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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自備稿范文(優(yōu)秀11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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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自備稿范文(優(yōu)秀11篇)
2023-11-12 03:31:24    小編:ZTFB

無論是喜悅還是痛苦,都是成長的催化劑。如何保持積極心態(tài),應對生活中的困難和挫折?推薦大家閱讀一下下面這些總結案例,或許對你的寫作有啟發(fā)。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一

這一日,終于撂下扇子。來自天上干燥清爽的風,吹得我衣袂飛舉,并從袖口和褲管口鉆進來,把周身滑溜溜地撫動。我驚訝地看著陽光下依舊奪目的風景,不明白數(shù)日前那個酷烈非常的夏天,突然跑到哪兒去了。

是我逃遁似的一步跳出了夏天,還是它在一夜間崩潰?身居北方的人,最大的福分,便是能感受到大自然的四季分明。我特別能理解一位新加坡朋友,每年冬天要到中國北方住上十天半個月,否則會一年里周身不適。好像不經(jīng)過一次“冷處理”,他的身體就會發(fā)酵。他生在新加坡,祖籍河北;雖然人在“終年都是夏”的新加坡長大,血液里肯定還執(zhí)著地流著大自然四季的節(jié)奏。

四季是來自于宇宙的最大節(jié)拍。

在快樂的童年里,根本不會感到蒸籠般夏天的難耐與煎熬。惟有在此后艱難的人生當中,才體會到“苦夏”的滋味??鞓钒褧r光縮短,苦難把歲月拉長,一如這長的仿佛沒有盡頭的苦夏。

于是,我懂得了這苦夏,它不是無盡頭的暑熱的折磨,而是人們頂著毒日頭沉默又堅韌地苦斗,人生的力量全是對手給的,那就是,要把對手的壓力吸入自己的骨頭里。強者之力最主要的是承受力,只有在匪夷所思的承受中才會感到自己屬于強者。也許為此,我的寫作一大半是在夏季。

于是,我充滿了對夏天的崇拜。這是我精神的無上境界——苦夏!

一陣打仗般的熱火朝天,婭、姍、婷從頭到腳容光煥發(fā),回頭看妮,天!白球鞋、紅健美褲、三粒扣的草綠色春裝,新嶄嶄。

婭說,不行,不行,反差太大!

婷說,我那么多衣服堆在床上,讓你穿你不穿,是不是要我?guī)湍愦┭?

姍把妮按在凳子上,一邊打開她的兩條辮子一邊埋怨:早讓你燙頭你不燙,現(xiàn)在要燙也來不及了只好這樣。說著話已為妮在腦后挽了光溜溜圓嘟嘟的一個髻。

婭說,妮就適合梳這樣的頭,好看得很哩,簡直像極了宋慶齡。

妮覺著不順眼,她們那兒只有生了崽的女才挽髻。為了不掃大伙的興,便咬著唇輕聲地說,好,好。

姍說,梳頭小意思,看本小姐點鐵成金。邊操作邊講解:妮的眉毛淡了要加重;妮的眼睛雖大但沒有神采要抹眼藍勾眼線;妮的嘴唇無可挑剔但貧血蒼白沒口紅出不來效果……說著話已施工完畢。

婭和婷拍著巴掌叫:神手神手,硬是把我們的“賢妻良母”變成了公主、皇后,要把校園的春光占盡了。

妮覺著一點不好看,像兒時夢里的妖怪。為了不掃大伙的興,便勉勉強強地點點頭說,好,好。

婷說,光脖子以上俏,身上不俏,還不是不協(xié)調煞風景。

妮便畏畏縮縮地,脫去自己省吃儉用,攢了五六個月的錢買來的這套新裝,去套婷堆了半床的長裙短裙。可是套了半天,不是窄了就是寬了,沒一件合身的。

妮為難地說,我就穿我自己的吧。

婭、姍、婷異口同聲:不行,不行!

妮眼淚都要出來了,說那,那我不照相了,行,行吧……。

婭說,那怎么行!半途而廢我最討厭這樣的窩囊廢!來,來,我身上的脫給你試試,說不定合身。

果然妮穿婭的一身洋紅色毛絨套裙十分貼身好看,妮臉上就有了喜色。

婭說,早知道這樣就不會磨蹭這半天了,真倒霉!只怕好景都讓人占完了。說著話,就把腳上尖尖的白皮鞋蹬給妮,自己三下五除二又是一身行頭齊整。

可憐妮一雙腳太胖了,怎么也塞不進白皮鞋,便央求說,我,我就穿我自己的白球鞋吧。三張嘴巴就吼了起來:別鄉(xiāng)巴佬了,穿裙子配球鞋這不是瘌痢頭上戴花?!妮愣了一會兒,便脫了身上的紅裙,爬上床扯過被子把頭臉蓋了起來。

婭、姍、婷面面相覷。

婭搔著頭說,真沒勁。昨晚做了那么個鬼夢!

姍斜著眼說,莫名其妙。

婷擺擺手說,沒關系。沖蒙著頭的妮問:喂,你穿幾碼的皮鞋?我替你買一雙去。

沒有回答。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二

1955年9月17日,一艘從美國舊金山開往香港的郵輪??吭诼迳即壐劭?。一對中年的華人夫婦,攜著一雙兒女匆匆地登上了甲板。

當輪船緩緩離開港口駛向大海,中年男人長長地噓了口氣。——他要回家了!為了這次歸程,他準備了整整五年!

他叫錢學森。

六年前,錢學森得知祖國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個新的中國正燥動于母腹之中。新中國的領導人希望他能早日回到祖國!

同樣,這也是他父親的愿望。

但在二十年前他們分別時,錢學森曾與他就是否攻讀航天理論發(fā)生過激烈的爭執(zhí)。

十年了,嚴厲而又仁慈的父親終于理解了兒子:兒子要的并非只是一門養(yǎng)家糊口的技術,他要的是超越列強、崛起中國!

是的,在錢學森心中,甲午的硝煙還未褪盡,圓明園的傷痛猶在心底,八一九的炮聲又縈繞耳際,南京城的血海流在夢里……弱國貧民、兵連禍結,災難深重!

發(fā)奮啊!30歲的錢學森取得了航空、數(shù)學博士學位,成為世界級的空氣力學家。36歲的錢學森,又成為麻省理工學院最年輕的終身教授。40歲的錢學森,又是美國國防部空軍咨詢團和美國海軍研究所顧問。

然而,這位科學的驕子,并不屬于美國!

他站在甲板上,遙望著那漸漸消失的特米娜島。在那個小島的囚禁室里,錢學森渡過了黑暗而又屈辱的15天。15天之后,他的夫人去接他,他形同骷髏,體重減少了15公斤;他不再說話,他以沉默表達著最深沉的憤怒!

——這個在東海岸豎起了自由女神像的國家,卻在西海岸關押了一個只是渴望自由、渴望回到父母身邊的孩子!

為什么?

一位美國將軍回答道:“無論在哪里,他都能抵得上五個海軍陸戰(zhàn)師,寧可殺了他,也不能放他走?!?/p>

一位美國科學家說道:“美國如果失去了錢學森,就是一個無法估量的損失?!?/p>

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卻有自己的祖國。他,不屬于美國!

郵輪駛入了公海,太平洋的上空已經(jīng)罩上了濃濃的夜幕。錢學森想:地球的那一面,正升起黎明的曙光。——那里,就是自己的祖國!他的生命之帆在那里升起,他的力量的源泉同樣也來自那個方向。

就在兩個多月前,那張寫著錢學森急切呼救聲的香煙盒紙,遠涉重洋,輾轉飛到了共和國總理周恩來的手中:“我身陷囹圄,省親探友之愿難償,回鄉(xiāng)報國之夢難圓……懇請祖國,助我回家?!?/p>

周恩來拍案而起:“好,這就是鐵證。看他們還有什么理由阻撓華人和留學生回國!”

談判桌上,那張煙盒紙,讓那些鼓噪“民主、自由、人權”的對手們啞口無言!

錢學森離開美國的那天,洛杉磯《帕薩迪納晨報》上印著特大字號的通欄標題——《火箭專家錢學森今天返回紅色中國》;21天后,新華社向全世界發(fā)出電訊,醒目的標題是:《錢學森到達廣州》。

一聲汽笛長鳴!他的眼淚奪眶而出:“我回來了!我的祖國!!!”

錢學森離開洛杉機時,一位美國學者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錢學森回國絕不是去種蘋果樹的?!?/p>

錢學森達到廣州時,一位美國戰(zhàn)略家道出了一句真實的預言:“由于錢學森的歸來,使紅色中國的‘兩彈一星’提前了半個世紀”!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三

油菜花盛開的季節(jié),亦是家鄉(xiāng)“知音故里萬畝油菜花節(jié)”。今年的這個節(jié)日,以一種快遞的方式提前進入我的日程。

那晚,沒有星月,只有風披著薄薄的紗巾輕盈地在大地上散步,也許是春情的勃發(fā),抑或是有意招搖,它以柔和的手在夜幕中時不時輕輕地擦拭著我的窗口,使得本無睡意的我只好端坐于窗前,靜靜地掂量起這春夜的氣息,不為別的,只想洞悉,從寒冬走過來的夜色,在春風的撩逗下,能讓多少人事物事繁華,能讓多少生命在拔節(jié)聲中擎起一片綠色,又是怎樣的慰藉與喚醒潛伏在冬夜里的人事物事的春情。

這么多年來,我四處漂泊,在城市里那迷離的燈光下、在高腳酒杯里纏綿,在書海與文字的縫隙里無數(shù)次地擔心長此以往我的眼里會不會找不到“家鄉(xiāng)”這個詞?多少次的心結,如鯁在喉。

我該如何處置這份心事?又該如何把今夜的不眠與心結,寄存到明天的早晨?

三月的消泗水鄉(xiāng),無遮無擋的空曠遼闊。風雖不是呼呼的北風,卻依然撕扯著它的所遇,給人一種絲絲的寒意,但漫步于家鄉(xiāng)的油菜花海間,放眼望去,那是金黃的海洋,一眼望不到邊的金黃??諝庵袧馓鸱曳嫉挠筒嘶ㄏ阒煌愕谋亲永镢@,這氣味仿佛毛毯似的溫暖甜膩地包裹上來,讓人渾身充滿暖意。我知道,油菜花開得正好的時候,便是春如潮水般一泄而出涌上來的時候。

我一直認為家鄉(xiāng)的油菜花有著雄性的靈魂,那么熱烈那么盛大的開放,像極了我的父輩們。在父輩們年輕力壯的那會兒,沒有先進的挖土機、裝運車,然而,洪北河、洪北堤、分洪道、前垸、后垸、內垸、外垸……也就從他們的肩上變得雄偉壯闊。每每談及那時興修水利,父親總會自豪地說:“冬季農(nóng)閑,凌晨五點起床上工挖河挑堤,我們男勞力一起上工,喊號子挑擔子。河道與河堤路程遠,一肩挑不到,我們就打串接,比著干啊,那場景就像三月里的油菜花,比著開放一樣。那時,苦是苦,熱鬧也熱鬧,很快河堤、河道、溝渠就被我們挑好了,堤高高的,河渠溝澗寬寬的深深的,堤可擋近三十米高的洪水呢,河渠溝澗挑成了,水隨我們的意愿流……”那種驕傲之色溢于臉龐。

看到那安靜卻又那么熱鬧的油菜花,我總會忍不住地用手去輕輕地撫摸一下,心里也總免不了生出無限的感慨來,但我又無意窺探它們走過的路程,它們雖從冬天走來,活得有些艱難,但它們的世界也是十分豐富的。就其氣勢而言,它們轟轟烈烈,面對環(huán)境的尷尬和窘困,常常是一副寵辱不驚、隨遇而安、超然物外的姿態(tài)。正所謂“一把菜籽命,撒到哪里長到哪里”,沒有怨恨,只有努力。

是啊,人生在世,何嘗不是講究個“氣勢”與“努力”呢?

三月,家鄉(xiāng)的油菜花,大抵就是這種“氣勢”、這種“努力”,才給人以一種“不以顏色媚于斯”的感覺。

三月,家鄉(xiāng)的油菜花,有一種純凈而野性、絢麗卻不爭、清心寡欲、自開自結果的淡定圓滿,它彌漫著的一層層的禪意,恰似多少年來消泗湖鄉(xiāng)的品格。

三月,家鄉(xiāng)的油菜花節(jié),我心中永遠的一道獨特的風景!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四

李白斗酒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

天降祥瑞他飄臨盛唐,時至今日,滄海桑田,他對酒的情懷,對青山綠水的癡迷,醞釀成了千年不朽的詩詞,在歲月的更迭中源遠流長。

歡愉兮,興哉!我生于這亙古未有的盛唐王朝。酒、樂、詩、風……讓我迷醉其中。舉手可近月,前行若無山。去無云中跡,緬彼鶴上仙。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只有在這曲水流觴之中,才能有這種沖霄凌云的豪情……醉眼看人生,人生才有了詩意;朦朧看世界,世界才顯得純清!看來,我應該是醉了!“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后千載名”。

浩瀚的疆土,留下了多少詩人的思緒;繁華的國都,又有多少無言的悲泣。飲酒、做詩,談古論今,游走四方……是處江湖之遠?是居廟堂之高?總免不了的,是那份俠骨柔情。

縱觀“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豹毜米碇腥ぃ粸樾颜邆?。酒入愁腸,七分化作月光,三分呼為劍氣,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我醉了,滾滾紅塵閱盡千古風流事,然余只知青梅煮酒放浪形骸。此謂人生之意。快哉!快哉!

安史之亂,改變了他的命運,最終挫敗了他的仕途之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卻未改他的高傲品格。倘若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一點兒變化,也無非是多了幾許感時傷懷罷了。

國忠兄,林甫兄……拿酒來!我還沒有醉……你們享盡世間的繁華,而我卻只能把酒臨風,癡醉于世間罷了。可不醉又能怎樣?“古來圣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睆R堂之上結黨營私,荼毒黎庶,賣官鬻爵,中飽私囊,霍亂朝廷。四野夷狄,紛繁擾攘……哪一個不是盼著我們的李唐江山改朝換代呀!雖說“君為輕,社稷次之,民為重”,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為人之臣,咱也得明白個“君為臣綱”!醉嘍!我有屬于我的歡樂,而你們卻一無所有。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我醉了,我醉了,醉的心甘情愿!

隱的最高境界是在于市井。亂世之中,獨正其身。能陪伴他的只有那夜色中的寧靜,能正真懂得他的也只有那青天明月。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五

你是飛鳥。

要不是你一次失速流離。

要不是我一次張望關注。

哪來這一場不被看好的。

眷與戀。

你勇敢。

我宿命。

你是一只可以四處棲息的鳥。

我是一尾早已沒了體溫的魚。

藍的天。

藍的海。

難為了我和你。

什么天地啊。

四季啊。

晝夜啊。

什么海天一色。

地獄天堂。

暮鼓晨鐘。

睡不著的夜。

醒不來的早晨。

春天的花如何得知秋天的果。

今天的不堪如何原諒昨日的昏盲。

飛鳥如何去愛。

怎么會愛上水里的魚。

海天是一色。

春夏秋冬是相連。

地獄天堂是相對。

晝夜是交替。

暮鼓晨鐘是并列。

看似相連的世界。

實難相容。

永遠的相提并論。

永恒的擦肩而過。

鳥和魚可以相戀。

但是又能在哪里筑巢。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六

從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相貌丑陋開始,我已記不清曾多少次告誡自己,別去照鏡子!所以,我的房間里沒有鏡子,很多次,聽到有人在背后議論我:"他呀,演《巴黎圣母院》的敲鐘人都不用化妝。

我沒有找他們去爭吵,只是一個人默默地走開了。我曾不止一次地憎惡過自己的相貌,甚至于抱怨父母。我始終認為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一場悲劇。但"上帝"卻給了我一次重新認識自己的機會。

前不久母親因病住院手術,同病室的一位患有直腸癌已到晚期的中年婦女,由于大量的"化療",她的.頭發(fā)已全部脫落,臉蠟黃得可怕,瘦小的身體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

護士小姐來了,她年輕漂亮,要是走在大街上定是百分之百的回頭率。這時躺在病床上的中年婦女吃力地說:"你幫我挪一下身子吧,我覺得有點累。"語氣似在哀求她。

"你事就是多,煩不煩!"護土不耐煩地放下藥,轉身就要走,中年婦女沉默不語。一向寡言少語的我卻被激怒了。

"太不像話了!"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給我站??!"

"別,同志,算了,算了,她是我女兒。"

中年婦女無可奈何地叫住了我,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女兒?"我頓時覺得......覺得茫然。

〃從那以后,我每日依舊給手術后的母親擦身子洗腳,接大小便,依舊整日守護在母親身邊,給老人講開心的故事,同病房的人時常向我投來一種羨慕的眼光。

"喲,干什么,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她是我媽,你們管得著嗎?"

就在這時,她那蹲在地上常不說話的跛腳父親過來"啪"的一聲,狠狠地打了她一個耳光。

再以后,母親要出院了,我去向中年婦女道別:

"大嬸,我們要走了,您還有什么事嗎?我?guī)湍觥?

她的嘴唇蠕動了兩下,卻沒能說出什么,我看到她那含淚的目光在我丑陋的臉上久久地尋找著什么......

就是從那時開始,我買了一面鏡子,并且打心里喜歡上了"丑陋"的自己。殺生和慈善在老獵人身上共存。促使他放下手中的杈子槍是在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以后--應該說那天是他很有福氣的日子。大清早,他從帳篷里出來,伸伸懶腰,正準備要喝一銅碗酥油茶時,突然瞧見兩步之遙對面的草坡上站立著一只肥肥壯壯的藏羚羊。他眼睛一亮,送上門來的美事沉睡了一夜的他渾身立即涌上來一股清爽的勁頭,絲毫沒有猶豫,就轉身回到帳篷拿來了杈子槍。他舉槍瞄了起來,奇怪的是,那只肥壯的藏羚羊沒有逃走,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著他,然后沖著他前行兩步,兩條前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與此同時只見兩行長淚從它眼里流了出來。老獵人的心頭一軟,扣扳機的手不由得松了一下。藏區(qū)流傳著一句老幼皆知的俗語:天上飛的鳥,地上跑的鼠,都是通人性的。此時藏羚羊給他下跪自然是求他饒命了。他是個獵手,不被藏羚羊的憐憫打動是情理之中的事。他雙眼一閉,扳機在手指下一動,槍聲響起,那只藏羚羊便栽倒在地。它倒地后仍是跪臥的姿勢,眼里的兩行淚跡也清晰地留著。

次日,老獵人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對那只藏羚羊開膛扒皮,他的手仍在顫抖。腹腔在刀刃下打開了,他吃驚得叫出了聲,手中的屠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原來在藏羚羊的子宮里,靜靜臥著一只小羚羊,它已經(jīng)成型,自然是死了。這時候,老獵人才明白為什么藏羚羊的身體肥肥壯壯,也才明白為什么要彎下笨重的身子為自己下跪:它是求獵人留下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呀.

天下所有慈母的跪拜,都是神圣的,包括動物在內。老獵人的開膛破肚半途而停。

當天,他沒有出獵,在山坡上挖了個坑,將那只藏羚羊連同它沒有出世的孩子掩埋了。

從此,這個老獵人在藏北草原上消失了,沒有人知道下落。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七

“生活要過得精致,東西要買的精致”,這是生活告訴我的。

何謂“精致”,即是精巧細致、有情致、情趣、美好的意思,多指生活形態(tài)。宋年代李清照《金石錄后序》:“紙札精致,字畫完整,冠諸收書家”...較早些用到了精致兩字。

生活中的人們,尚是對生活是有感悟的,或大富大貴和恬淡平和;也或悠然自得和平凡安然;再或是志大宏偉和書寫春秋,在年月與時光里,做著答案??芍^是一寸光陰一寸金啊!

每每此時此刻,我常常嘆服的是生活,陽光照耀,不同的照射面,呈現(xiàn)出光澤亦是不同的。比如說,萬物生長,不盡然相同,給予的恩澤,自然而然就不同了。

再比如,花卉與草叢,各自的芳容艷姿百色千態(tài),怡然景象了。

林林種種吧,生活的氣息,孕育著我們的昨天、今天和明天,周而復始,錦繡傳承。

生活的精致的人,并不必然是超凡脫俗的,亦不必然是金玉其外的。有遐想,但,不幻想;有熱望,但,不浮躁;有情懷,但,不粗俗。

面對世間變遷或變化,有著一定的“橫看成嶺側成峰”姿態(tài),熱切,執(zhí)著,堅守!

生活在城際里的人們,對于安然街道兩旁的梧桐樹,是有記憶,它挺拔粗狂,每當深秋來到,樹體斑斑駁駁,然而,它在四季里,總是不慍不火,給予我們綠色春情,炎熱的夏季,遮陽納涼。

生活的精致的人,對世間千姿百態(tài),摯誠,真切,堅毅!井井有條,講求規(guī)則,溫良恭謙,通達事故,拔奏著歲月的琴弦,曼妙的樂符鑲嵌在記憶里,維妙維肖,令人喜悅,這是何等的好,何等的美,精致的生活,亦是一派壯觀!

文字的結尾,我思忖前后,引用林語堂先生在《生活的藝術》文字的一段話語:。

我以為從生物學的觀點看起來,人生幾乎是像一首詩。

它有韻律和拍子,也有生長和腐蝕的內在循環(huán)。它開始是天真樸實的童年時期,嗣后便是粗拙的青春時期,企圖去適應成熟的社會,帶著青年的熱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后來達到一個活動較劇烈的成年時期,由經(jīng)驗上獲得進步,又由社會及人類天性上獲得更多的經(jīng)驗;到中年的時候,才稍微減輕活動的緊張,性格也圓熟了,像水果的成熟或好酒的醇熟一樣,對于人生漸抱一種較寬容、較玩世,同時也較溫和的態(tài)度;以后到了老年的時期,內分泌腺減少了它們的活動,假如我們對于老年能有一種真正的哲學觀念,照這種觀念調和我們的生活形式,那么這個時期在我們看來便是和平、穩(wěn)定、閑逸和滿足的時期;最后生命的火花閃滅,一個人便永遠長眠不醒了。我們應當能夠體驗出這種人生的韻律之美,像欣賞大交響曲那樣地欣賞人生的主旨,欣賞它急緩的旋律,以及最后的決定。

這些循環(huán)的動作,在正常的人體上是大概相同的,不過那音樂必須由個人自己去演奏!

追尋那一刻,生活的精致人們,將音符節(jié)拍,為了精致,生活吧!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八

記得是一個炎熱的夏日中午,那是我和父親最后一次頂牛犟嘴也是最后一次參與務農(nóng)并從此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的時刻。

當那位趕了十幾里山路送錄取通知書的李老師站在綠森森的苞谷林里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時,我正扛著沉重的禾桶,牛一樣喘息著踉蹌前行,父親黑紅著臉在背后氣咻咻的數(shù)落我對于農(nóng)事的愚笨,并大發(fā)感慨:“將來弄得不文不武,只怕討米都沒有人給留啰!”我便由委屈而痛苦而憤怒,開始和父親頂牛。就在這時,李老師卻笑呵呵的將薄薄的一張紙遞過來,那是大學錄取通知書。扔了禾桶,接了通知書,淚便不知不覺的涌了出來。一時無語,只是望著黛綠的山色和清涼的河水發(fā)癡。鷓鴣在深山里叫著,半是凄惶半是欣喜。發(fā)怒的父親依然黑著臉,沒有一句表示高興或者祝福的話,只說:“崽,你命好。”轉過身扛了禾桶匆匆遠去,獨我在無言的田野,感受一種無法言喻的別樣的滋味。

山里的暮色升起來,村莊里傳來親切的犬吠聲,晚風里斜飄漫逸的山歌子,還有河水和搗土筑屋的聲音。我忽然感到這種聲音的另一種韻致,它們不再有從前的沉重和憂郁。那個夜晚,聞訊而來的眾多鄉(xiāng)親,將祝福、羨慕、夸獎的話語連同爆響的鞭炮一古腦兒傾在我洋溢吉祥和喜氣的老屋。那一夜,父親喝得大醉,看我的時候,一臉的愧色。其實那時我早就原諒了父親中午的斥罵,并且在心里一次次說:父親,請你原諒兒子的頂撞,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呵。

那一夜,我失眠了。

從未出過遠門,在泥土里勞作了一生的父親決定送我去千里之外的高等學府。平時父親很嚴厲,很勞累,脾氣很大,我?guī)缀鹾苌俑惺苓^別人有過的那種父子情深。我受到很大的感動,我終于體味到父親心中那份深藏的愛意。父親要送我,并不因為我是那個山鄉(xiāng)解放后幾十年來第一名大學生,僅僅因為我是他的兒子,僅僅因為十六歲的我連縣城也沒有去過。父親離土地很近而離繁雜的都市很遠,他只想再做一次保護神,為著那份殷殷的父愛,為著那份飽經(jīng)滄桑的心情。當時父親什么也沒有說,我卻感覺到了。

臨行那天,母親、弟妹、鄉(xiāng)鄰以及我的好伙伴們都來送行。父親頭上裹著青頭巾,腰間圍著黑色包袱,一身只有走親戚才穿的灰布衣,肩上挑著我的一只古舊的木箱和一卷鋪蓋走在前面。母親傷心地哭了,我也哭了,我的弟妹和那些伙伴們都哭了。最后一次嗅著故鄉(xiāng)的泥土、牛糞和稻草混和的氣息,走下清涼的霧氣彌漫的河岸,我和父親坐上一只小小的烏篷船,開始了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旅程。別了,我的曾經(jīng)患難與共的親人和伙伴;別了,我的貧瘠卻慷慨的黑土地以及土地上那些金黃的麥穗和草垛,我只是你永遠的莽蒼里最孤獨也是最野性的那一株,我只是你渾厚博大的血管里最熾熱也最痛苦的那一滴。那些忠厚的牛群,那些河岸上的風車和美麗蒼涼的木屋;別了,我的多夢多歌的童年和少年時代呵。淚眼朦朧中,我向故鄉(xiāng)揮一揮手,在越來越遠的灘聲中離去。

十年前父親擔著行李,和我一起踏入輝煌而莊嚴的高等學府,作為莊稼人,布衣草履的父親在看到從校門口走出的一群群風采翩翩、氣宇軒昂的大學生時,悄悄對我說:“崽,我不圖你有什么大出息,將來混得和他們一般人模人樣兒,我就滿足了?!备赣H陡然有了一種巨大的自卑感,在他連做夢也想象不出的偌大的學府面前,他作為一個山里人幾十年造就的倔強和自信心,徹底崩潰了。他已預知作為山里人的兒子的將來當會充滿坎坷和憂患,在這樣的世界,混成人模人樣已是僥幸,他的希望也僅止于此了。

為父親,為自己,也為那養(yǎng)育過我的故土,我把所有翻開的日歷都當作奮進的風帆。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九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領悟了青衣意韻的極少。

筱燕秋是個天生的青衣胚子。二十年前,京劇《奔月》的演出,讓人們認識了一個真正的嫦娥??稍旎?,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遠離舞臺的戲校里教書。學生春來的出現(xiàn)讓筱燕秋重新看到了當年的自我。二十年后,《奔月》復排,這對師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給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氣演了四場,她不讓給春來,誰勸都沒用??傻谖鍒?,她來晚了。筱燕秋沖進化妝間的時候,春來已經(jīng)上好了妝。她們對視了一眼,都沒有開口。筱燕秋一把抓住化妝師,她想大聲告訴化妝師,她想告訴每一個人,“我才是嫦娥,僅有我才是嫦娥”,可是她沒有說,她此刻只會抖動嘴唇,不會說話。

上了妝的春來真是比天仙還要美,她才是嫦娥,這個世上沒有嫦娥,化妝師給誰上妝,誰就是嫦娥。大幕拉開,鑼鼓響起來了,筱燕秋目送著春來走向了上場門。筱燕秋明白,她的嫦娥在她四十歲的那個雪夜,真的死了。觀眾承認了春來,掌聲和喝采聲就是最好的證明。

筱燕秋無聲地坐在化妝臺前,她望著自我,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她一點都不明白自我做了些什么,她拿起青衣給自我披上,取過肉色底彩,擠在左手的掌心,均勻地一點一點往手上抹,往脖子上抹,往臉上抹她請化妝師給她調眉,包頭,上齊眉穗,戴頭套,鎮(zhèn)定自若地,出奇地安靜。

筱燕秋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拉開了門,往門外走去。筱燕秋穿著一身薄薄的戲裝走進了風雪,她來到了劇場的大門口,站在了路燈下頭,她看了大雪中的馬路一眼,自我給自我數(shù)起了板眼。她開始了唱,她唱的依舊是二簧慢板轉原板、轉流水、轉高腔。

雪花在飛舞,戲場門口,人越來越多,車越來越擠,但沒有一點聲音。筱燕秋旁若無人,邊舞邊唱。她要給天唱,給地唱,給她心中的觀眾唱。筱燕秋的告別演出轟轟烈烈地結束了。人的一生其實就是不斷地失去自我摯愛的過程,并且是永遠的失去,這是每個人必經(jīng)的巨大傷痛,而我們從筱燕秋的微笑中看到了她的釋懷,看到了她的執(zhí)著和期盼。

生活中充滿了失望和期望,失望在先,期望在后,有期望就不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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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音主持自備稿篇十

今年正月回老家祭春,看見屋前屋后的茶樹都抽出了嫩綠的葉片,我高興地拿起相機拍了好多照片。但我回到學校不久,就從家鄉(xiāng)的朋友那里得知,三月初的一場霜凍,凍壞了大片茶樹。這個消息讓我心疼不已,不僅為家鄉(xiāng)的茶農(nóng)惋惜,也為一顆顆生機勃勃的生命嘆息。

而最近考駕照,開車到潮州鳳凰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那里又有一片綠油油的茶園,綠得那么耀眼,綠得那么親切!起初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可是又有哪種植物如此讓我熟悉呢?原來,霜凍過后,除了在低山的茶樹有幸存下來外,一些時序較慢的春茶也還會抽出嫩芽,煥發(fā)勃勃生機。看到那成片的茶園,我異常激動。回到宿舍,就像喝了一杯濃濃的春茶,怎么也睡不著,心中感嘆道:茶如人生,總有起伏,只要你夠堅強,一定可以看到明媚的春天。最近一次去鳳凰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是茶園飄香了,喝著剛采的春茶,我的內心充滿莫名的感動。雖然語言不通,但那顆純樸的心、那杯濃濃的茶,勝過千言萬語。

喝著茶,小時候在家鄉(xiāng)采茶的那些事兒變得清晰起來。每到采茶時節(jié),白天天剛蒙蒙亮,就有人挑著茶筐上山,采茶的季節(jié)是家鄉(xiāng)人最忙的時候,你的速度稍慢一點兒,茶葉就變老了,老葉片不僅不好喝,也不值錢。早上早起,便看到晶瑩的露珠,點點滴滴綴滿茶葉,看上去像是鑲上茶樹的一串串珍珠,晨風吹過,不時會有一些露珠滾落到地上,帶來陣陣泥土的清香。遠處薄霧裊裊,仿佛哪位少女飄動的面紗。一切都是這么清新這么動人。

家鄉(xiāng)的山不僅多,還高,茶也種得密集。采茶人手里忙著,嘴也不閑著。在采茶的季節(jié),整片山都沸騰起來了。采茶人說說笑笑忘了時間,等到肚子餓得咕咕叫的時候才想起該派個人回家做飯了,做好后把飯送過來。在山上吃飯也很有意思,折兩根樹枝當筷子,感覺樂趣無窮。家鄉(xiāng)的孩子,只要能走路了,便與茶結下了不解之緣。記得那時我還小,一次幫忙曬茶,曬茶的架子斷了,我從很高的地方摔下來,一根竹枝剛好刮到眼角,流了好多血,還好沒傷害到眼睛,但到現(xiàn)在都還有個疤痕在眼角。小時候和弟弟妹妹一起采茶,中午的時候太陽升得老高了,樹上的茶葉也被曬得失水了,采起來比較費力,我們餓了,沒什么精神。但父親還沒把飯送過來。弟弟說,我好餓啊。我便建議說,我們唱歌吧,唱歌就不餓了。當時我不知道為什么懂得用唱歌的方法來轉移弟弟的注意力。弟弟信以為真,我們的歌聲響在那片茶山。等到父親送飯來的時候,弟弟很高興的對我說,姐古老(我家弟弟對我的特別稱呼),唱歌后真的不餓了。我偷笑,不過練就了我弟弟一個好嗓子那倒是真的。

晚上到了,當月亮從遠處的茶園探出頭來,風裊裊地掠過茶農(nóng)們的窗口,這時你無論走到哪里,到處都飄蕩著茶香。隨便走進哪一家,主人都會熱情地邀你嘗一嘗剛采摘的新茶。那股鮮濃鮮濃的味道,加上主人熱情的邀請,把你帶進了一個無比溫馨的境界,人在這境界中,心頭也會變得寬暢、溫柔起來,平日的煩憂、人際的復雜,全被過濾得清明起來,甚至了無痕跡。月光淡得像水,輕輕流瀉到茶農(nóng)們居住的瓦屋上面,流瀉到附近山坡叢叢簇簇的茶園上面。茶園看上去更加墨綠,更加生動。

現(xiàn)代大部分人生活總是郁郁寡歡,究其原因,是因為不和諧吧!不懂得與自己和諧相處、與他人和諧相處、與大自然和諧相處。茶是人與自然融合的最佳方式。喝茶無論在什么場合都沒有啤酒、可樂的喧囂,有的只是一種和諧。我愛茶,雖然離開了家鄉(xiāng),但我一直都沒有離開茶,因為無論在哪里學習、生活,我的心里都有一杯茶。

播音主持自備稿篇十一

芝蘭之室(節(jié)選)。

中文系一年級的婭、姍、婷、妮同處一室。最大的婭不足十九,最小的妮不過十七。年齡相當,脾氣相投,自然無話不說。

婭講,早聽說本校櫻花極是美麗,入學第一天就滿校園尋找櫻花,但見萬綠千黃,未得櫻花一瓣。情急問一路人,答曰鄙人寡陋,只知櫻花開在陽春三月,未聞世間有秋桂秋菊亦有秋櫻。婭便滿臉霞飛,可比五月牡丹紅。

姍、婷、妮均有同樣“露臉”事,便笑,大笑。笑累了便嘆:怪不得分我們處一室,真正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感慨系之便集思廣“議”。

婭說,櫻花開時我貢獻相機和技術,雖不是一流也不是不入流。

姍說,七八兩月等入學通知時,我曾在美容院學得一技之長,到時定讓姐妹上添花。

婷說,身無長物,唯入學時親朋好友贈送各類衣裙十余套,到時敞開供應保證三包。

妮說,除一身力氣別無所有,到時給各位拎水抱衣服,鞍前馬后服務到家。

婭說,柯達一卷連沖帶洗,沒40塊錢怕不行。

姍說,一人10塊錢正好。

婷說,你們兩個一人出13塊,我出14塊,不讓妮掏錢。

婭、姍稱贊婷的建議極是,表示無條件服從。她們知道妮自深山來,兩個哥三個姐各為人夫人婦,妮上學的一切開銷全靠花甲老父各處化緣。她們平常買了什么好菜,總要撥一筷頭給妮。妮也極自愛不占人便宜,日日回報以力氣,打開水、提熱水、掃地、抹桌、洗碗。婭、姍、婷戲謔妮為“我們的賢妻良母”。妮回答以格格一笑,四個人的寢室天天其樂陶陶。

現(xiàn)在,妮對自己出錢不出錢持保留態(tài)度。她想,到時一定不勞動姍梳妝打扮,一定不借婷的衣裙穿。照相呢,只照一張,一定只照一張,看看自己在彩色相紙上是個什么樣兒,也好讓父親看看日本的櫻花是個什么樣兒。妮還沒照過彩照見過櫻花呢。

婭、姍、婷、妮商定,櫻花開在上午便上午拍照,開在下午便下午留影。哪怕曠課挨批也在所不惜??傊且季攀甏猴L第一枝。

終于有一天,婭為一截曬被子的鐵絲繩與同學先君子后小人,一夜弄得頭破血流。醒來摸過枕邊眼鏡、鏡子,前后左右掃描,看到腦袋完好無損。便大喜,喜不自禁便仿郭達賣大米腔吼:曬——被——子!這一嗓子便讓習慣睡懶覺的姍、婷、妮睜開了眼睛張開了嘴巴。

姍說,郭達真討厭!為什么只知道賣大米不知道賣神經(jīng)病?真討厭!

婷說,曬不曬被子在其次!當務之急是要曬一曬你那顆自私自利的霉心肝一點不講公共道德!

妮說,你真是個天才呢!學什么像什么我好喜歡聽呢!

婭毫不理會。自顧唱著“賣大米”、“曬被子”,隨手推開床頭窗戶,看窗外空地上與同學爭執(zhí)一夜的鐵絲繩是否被占領。這一看便是裂帛般的一聲驚呼:“我的媽呀!”整個人就嵌在了窗口。

姍、婷、妮先后從蚊帳里探出惶惑的眼睛,問: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婭回頭怒目而視:豬們!櫻花開了,開到我們家里來了!

姍、婷、妮爭先恐后撲到窗前,可不是嗎——初升的太陽把一層層羞羞答答的粉紅輕輕盈盈地送到姑娘們眼里,姑娘們微仰著頭凝神屏息,生怕驚破了這一夜間魔幻般的神韻!

許久許久,妮說,好香呀,香死我了!

婭、姍、婷趕緊吸氣。

婭說,別鄉(xiāng)巴佬了,櫻花又不是桂花,哪來的香!

姍、婷附和:是呀,是呀,我們沒聞著香。

妮說,我覺著香。你們沒覺著是你們的事。

婭說,別神經(jīng)兮兮的。香就是香,不香就是不香。

姍說,香不香有什么要緊呢,反正我覺得,櫻花是我這輩子見到的最賞心悅目的花兒。

妮說,我不跟你們說了。反正我覺著香就是香。

婷說,是呀,是呀,風也不動,幡也不動,人心自動。妮你干脆削發(fā)為尼算了,省得你這么超凡的悟性可惜了。

婭說,別在這發(fā)夢怔了,快說吧,我們怎么辦吧?!

怎么辦呢,當然按既定方針辦。

一陣打仗般的熱火朝天,婭、姍、婷從頭到腳容光煥發(fā),回頭看妮,天!白球鞋、紅健美褲、三??鄣牟菥G色春裝,新嶄嶄。

婭說,不行,不行,反差太大!

婷說,我那么多衣服堆在床上,讓你穿你不穿,是不是要我?guī)湍愦┭?

姍把妮按在凳子上,一邊打開她的兩條辮子一邊埋怨:早讓你燙頭你不燙,現(xiàn)在要燙也來不及了只好這樣。說著話已為妮在腦后挽了光溜溜圓嘟嘟的一個髻。

婭說,妮就適合梳這樣的頭,好看得很哩,簡直像極了宋慶齡。

妮覺著不順眼,她們那兒只有生了崽的女才挽髻。為了不掃大伙的興,便咬著唇輕聲地說,好,好。

姍說,梳頭小意思,看本小姐點鐵成金。邊操作邊講解:妮的眉毛淡了要加重;妮的眼睛雖大但沒有神采要抹眼藍勾眼線;妮的嘴唇無可挑剔但貧血蒼白沒口紅出不來效果……說著話已施工完畢。

婭和婷拍著巴掌叫:神手神手,硬是把我們的“賢妻良母”變成了公主、皇后,要把校園的春光占盡了。

妮覺著一點不好看,像兒時夢里的妖怪。為了不掃大伙的興,便勉勉強強地點點頭說,好,好。

婷說,光脖子以上俏,身上不俏,還不是不協(xié)調煞風景。

妮便畏畏縮縮地,脫去自己省吃儉用,攢了五六個月的錢買來的這套新裝,去套婷堆了半床的長裙短裙。可是套了半天,不是窄了就是寬了,沒一件合身的。

妮為難地說,我就穿我自己的吧。

婭、姍、婷異口同聲:不行,不行!

妮眼淚都要出來了,說那,那我不照相了,行,行吧……。

婭說,那怎么行!半途而廢我最討厭這樣的窩囊廢!來,來,我身上的脫給你試試,說不定合身。

果然妮穿婭的一身洋紅色毛絨套裙十分貼身好看,妮臉上就有了喜色。

婭說,早知道這樣就不會磨蹭這半天了,真倒霉!只怕好景都讓人占完了。說著話,就把腳上尖尖的白皮鞋蹬給妮,自己三下五除二又是一身行頭齊整。

可憐妮一雙腳太胖了,怎么也塞不進白皮鞋,便央求說,我,我就穿我自己的白球鞋吧。三張嘴巴就吼了起來:別鄉(xiāng)巴佬了,穿裙子配球鞋這不是瘌痢頭上戴花?!妮愣了一會兒,便脫了身上的紅裙,爬上床扯過被子把頭臉蓋了起來。

婭、姍、婷面面相覷。

婭搔著頭說,真沒勁。昨晚做了那么個鬼夢!

姍斜著眼說,莫名其妙。

婷擺擺手說,沒關系。沖蒙著頭的妮問:喂,你穿幾碼的皮鞋?我替你買一雙去。

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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