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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喪尸求生作文(匯總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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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喪尸求生作文(匯總10篇)
2023-11-23 12:56:10    小編:zdfb

語文學(xué)科涉及詞匯、語法、閱讀、寫作等方面的內(nèi)容,是我們發(fā)展綜合素養(yǎng)的重要基礎(chǔ)。學(xué)會合理運用連詞可以使文章銜接自然、邏輯清晰,下面提供幾個常用的連詞用法。以下是一些經(jīng)典的總結(jié)范本,相信可以為大家提供幫助。

喪尸求生作文篇一

狄希掛斷電話,繼續(xù)向坐標(biāo)的點位前進(jìn)。

電話里是個嗓音調(diào)門很高的人,用幾乎破音的語調(diào)說:阿涼畏罪自殺了。

狄希接起電話只覺得一陣刺耳,沒聽清楚,以為是“阿涼要自殺”,于是冷冷淡淡道:“跟他說,罪不至死?!?/p>

那邊傳來一串更凄厲的聲調(diào):“他跳樓了,從實驗樓頂跳下來了!”

狄希發(fā)愣的時間短得讓人察覺不到,她應(yīng)了一聲“知道了”,便平靜地掛斷。

是害怕做替罪羊,還是得知真相心理崩潰?這些都不重要了,她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坐標(biāo)也已經(jīng)傳送到chan教授的手機(jī)里,他也應(yīng)該正在趕過來吧。從半腦人離開培養(yǎng)皿的第一刻起,警報就被拉響了。

狄希的嘴角浮出一絲微笑。

屏幕上顯示半腦人位于實驗樓不遠(yuǎn),在隱蔽的樹林深處,一座90年代廢棄的天文臺上面?,F(xiàn)在她站在臺下,抬頭仰望,殘破的圓弧臺頂像是睜開的上帝之眼,也在回視著她。

高跟鞋底敲擊臺階,她邁出的每一步都義無反顧。曾經(jīng)她望著沉睡在培養(yǎng)皿中的半腦人,恨不得嘗試千百種方法殺死他。但她沒有這么做,為的就是等到這一天,等他醒過來,和他好好說幾句話。

想到這里,她忽然有些忐忑,忐忑又期待。

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點上,煙焦油的味道讓人心神平定。她邁上最后一節(jié)臺階,手機(jī)傳來反饋的震動,說明已經(jīng)到達(dá)點位。

空曠的平層堆積著落葉和灰塵,陽光穿過破碎的屋頂,將地面照得明暗斑駁。她視線掃過,看到灰塵中站著一雙赤裸的腳。

半腦人背對著她,聽到落葉被踩碎的沙沙聲,才緩慢地回過身來。

他眼梢下垂,是經(jīng)歷過一番苦難的人該有的模樣,卻又強打精神,面露兇光:“在哪兒?”

狄希感覺到一道凜風(fēng)撲面而來。

半腦人的視線卻忽然遲疑地在她臉上來回掃蕩,眼中涌現(xiàn)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他迷茫地說:“你抽煙的樣子很像一個人?!?/p>

狄希長長吐出一串白煙,鎮(zhèn)定下來,露出笑容:“那是我哥哥?!?/p>

“他死了?!彼f。

“我知道?!彼p聲應(yīng)道。

似乎想起什么悲傷的事情,他下垂的眼梢又柔和了幾分:“好像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

“你睡太久了。”

“嗯,太久了?!彼貜?fù)道。

白煙繚繞,狄希抽完了最后一口,將煙頭丟在地上踩滅,忽然起了別的話頭:“我一直想問你,最后那段時間,他過得好嗎?”

半腦人看著她,搖搖頭。

“也是,怎么可能好?!彼猿暗匦πΑ?/p>

半腦人打斷她沉浸其中的情緒,指向她身上的衣服,問道:“你為什么穿著這身制服?”

狄希愣了一愣,反應(yīng)過來,低頭解下外套:“說來話長,不過,脫了也好?!?/p>

“穿著同樣的制服,都是同樣的貨色?!?/p>

“同樣嗎……也差不多吧?!彼肫饎倓偛抛詺⒌陌鰜砹?,實在難以否認(rèn)。

她眼中流露出稍縱即逝的哀傷,即刻被掩飾無蹤。片刻后,她正色道:“其實我來見你,不止是想問他的事?!?/p>

“我來,更是為了請求你死?!彼D了頓,深吸一口氣,接著道,“只要還有你在,這場實驗就無法結(jié)束。索性你并不是不死身,我已經(jīng)找到了讓你死亡的辦法?!?/p>

“好?!?/p>

出乎意料的,他面色非常從容,竟立刻答應(yīng)了。狄希稍稍放心下來,又仰起頭來,神色嚴(yán)肅:“但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做?!?/p>

狄希站在平層的露臺上,望見從樹林中延伸出去的公路上,chan教授的車正朝著這邊行駛過來。

chan教授在收到通知后迅速趕到,他在安保人員的護(hù)送下來到實驗樓附近的樹林,那里已經(jīng)被圍控。全副武裝的人員端著武器伏在遮蔽物之后,雙目緊盯著林子里的風(fēng)吹草動,沒有人下達(dá)前進(jìn)的指揮,他們就在這里等著。

chan教授聽到身旁人說,確定半腦人就在里面,但危險性不可考量。政府已經(jīng)派人前來協(xié)助捉捕,在這之前,他們只能觀望。

“放火,燒林子?!眂han教授發(fā)出命令,“你們這是坐以待斃?!?/p>

“不行,半腦人手上可能有人質(zhì),不能輕舉妄動?!?/p>

“無用?!眂han教授對于得到回答并不滿意,他挪動腳尖,視線焦急地四下搜尋。他在人群外圈發(fā)現(xiàn)了熟悉的面孔,是實驗室的學(xué)生,他們?nèi)齼蓛傻卦迅`竊私語,統(tǒng)一的眉頭緊鎖,面色鐵青。

chan教授以手?jǐn)r開眾人,徑直向著他們而去。為首的人先一步在人群中認(rèn)出他,撥開旁人迎上來:“chan教授?!?/p>

chan教授點頭示意,又聽見這人擔(dān)憂地說道:“我們聯(lián)系不上狄希,安保說她有可能被半腦人帶走了?!?/p>

chan教授這才想起來,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見到狄希。

“阿涼呢?”他問。

這些人面面相覷,剛要張口,又被打斷回去。chan教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回答,接著道:“沒有時間了,我們得靠自己。”

為首的人欲言又止,靜靜等待著chan教授下命令。

“你們回去,把xxx取來?!彼f。

學(xué)生們明白過來chan教授的意圖,卻無一個人敢動身。為首的這人回頭看看同伴,他們踟躕的表情如出一轍,于是他壯著膽子說:“政府的人馬上……”

“你們跟不跟隨我由你們決定,但此刻狄希還在半腦人手上。我們的確不如他強壯,也不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但我手上有武器,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要把我的下屬救回來,就算是今天換做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我也愿意為你們這樣做?!?/p>

“你們愿意嗎?”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讓他的臉微微脹紅。

這一次,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這些年輕的學(xué)生們以凜然的姿態(tài)一齊回身,氣勢洶洶地往實驗樓的方向而去。他們很快取來了xxx,隨著chan教授的步伐向樹林進(jìn)發(fā)。

然而他們又在接近封鎖線的地方被阻攔了,安保人員勸解的理由多種多樣又理據(jù)十足,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不能進(jìn)去。

“要等你們等?!眂han教授低聲慍怒,“如果他暴走就來不及了,你難道不知道,一年前他在試驗中暴走,屠殺了全部實驗人員嗎?”

“既然如此,更不能讓你們冒險?!卑脖H藛T顯得極為理智,他按了按chan教授手中的槍口,似乎是防止他情急之下襲擊自己。

chan教授皺皺鼻子,對于對方的言論表示不屑,他冷聲道:“他是由我創(chuàng)造的,我知道該怎么對付他?!?/p>

在chan教授的堅持下,對方只能讓步,又有人提出陪同保護(hù),然而chan教授抬腳邁進(jìn)封鎖線內(nèi),輕聲回絕了。

這些實驗室的學(xué)生們同時攜帶著怯懦和堅定,三三兩兩的鉆進(jìn)樹林里。

風(fēng)穿過樹林灌進(jìn)每一個縫隙,讓每一片樹葉都躁動不安。

按照追蹤點位,他們將可控范圍一步步縮小,迫近之下,半腦人的藏身地就快要暴露在眼前。所有人都緊張地屏住呼吸,手指緊扣扳機(jī),這幾針麻醉劑是他們的全部希望。

黑影掠過草叢,閃入一棵樹后。

空氣的流動迅速燥鬧起來,半腦人露出蹤影,又消失在盤綜錯雜的枝蔓之間。

倏得,一支針頭扎進(jìn)蓬松的樹皮之間,發(fā)槍的青年面容顫抖,紅了雙眼。所有人簇?fù)砥饋恚瑢⒑蟊辰唤o旁人,俯下身來進(jìn)入狀態(tài)。

chan教授聽到之前為首那人輕聲道:“沒有聽見狄希的聲音?!?/p>

有人爆發(fā)出小小的騷動,chan教授還未來得及命令他們冷靜,半腦人又一次出現(xiàn)了。

這一次他從樹后閃身,驚起了灌叢中的飛鳥,沙拉一聲振翅,鳥鳴響徹樹林上方。半腦人在這鳴聲里站定,他的臉隱在樹蔭里,表情看不分明。

“,”他緩緩地發(fā)聲,“好久不見?!?/p>

chan教授望住他,揮動雙手,下令讓所有人射擊。

“這距離太遠(yuǎn)了,打不中的。”身后的人喊道。

“把槍給我?!彼⒉换仡^看,目光緊盯著半腦人,向后探出手。xxx接到手里,他穩(wěn)了穩(wěn)氣息,將槍管架起。

嗖得一聲,空氣被劃破,滿載麻醉劑的針管離弦而去。

半腦人眼望著它劃出一道拋物線,墜落在樹叢里,抬起眼來接著道:“我沉睡的時候做了很多夢,每一個都夢到你。這段時間,很多東西都隨著那半個腦子被從我生命中挖走了,我越是想挽留,就失去的越多,唯獨有一樣,越積越多,就是憎恨。”

chan教授氣急敗壞,他扭動脖子,看向身后的眾人,眼神鋒利如刀:“拿下他!”

半腦人走出了陰影,他咧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面向一圈黑洞洞的槍口:“我每一個夢里都在想,如果沒有你,是不是所有人的命運就會不一樣?!?/p>

從各種角度射擊的風(fēng)聲紛紛而起,樹葉沙沙作響。chan教授壓低了嗓音:“就算沒有我,也會有別人做,你阻止不了?!?/p>

針頭扎進(jìn)半腦人的皮膚,他低下頭來,看看綴在身上的針管,被激怒了。

他們之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半腦人飛撲過去,他如烈風(fēng)般迅捷,赤裸的腳踏在植物根節(jié),喀喀作響。

更多針頭扎進(jìn)他的身體。每中一槍,他的腳下便一虛,速度越來越慢,跑得跌跌撞撞。終于只剩一步之遙,他卻再也支撐不住,向著chan教授的方向伸出手,在空氣中做了一個抓的動作,仿佛在表達(dá)不甘心。

指尖與鼻尖幾乎擦過,chan教授能聞到他指縫間風(fēng)與泥土的味道。

半腦人的雙手垂下去,身體也倒下去。

麻醉起效了,他癱在泥地里,像只落水的公雞,瘋狂撲騰卻爬不起來。幾十秒后,他的臉埋在泥土里,徹底安靜下來,安詳而無害。

chan教授俯下身去,沉重的喘息仿佛剛經(jīng)歷一場世紀(jì)浩劫,他抬手指揮其他人半腦人抬走。年輕的學(xué)生們?nèi)越鋫渲?,有人向他扔了石頭,確定已經(jīng)完全陷入昏迷,才松口氣地包圍過來。

瞬間的交鋒,幾乎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xxx應(yīng)聲掉落在地。一只手仿佛是瞬間破土而生,精準(zhǔn)無誤地架住chan教授的脖頸,半腦人翻身而起,睜開了野獸般的眼睛。

其他人顯然沒有預(yù)料到這一幕,他們猛然舉槍,卻不敢貿(mào)然行動。半腦人將chan教授作為肉盾抵御在身前,仿若從來沒有中過槍似的,活動起來。他臉上沾滿泥土,將眼神里的兇光藏在chan教授身體之后。

雙方沉默對峙了片刻,他帶著chan教授緩緩后退,連退了數(shù)十步,忽然向后一躍,兩個人飛快地?fù)溥M(jìn)樹叢當(dāng)中,樹葉松動,旋即消失不見。

露臺上,狄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篤定chan教授會急于麻醉半腦人,早已將麻醉劑掉包,而事情的發(fā)展果然不出她預(yù)料。

從樓梯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她聽見有人說話,是chan教授。腳步聲跌跌撞撞地進(jìn)了平層,狄希深吸一口氣,走出露臺,出現(xiàn)在他眼前。

chan教授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看見正從露臺上走出來的狄希:“是你?!?/p>

“chan教授。”狄希走向他,從背后探照進(jìn)來的光線襯得她好像一個圣母,“結(jié)束了?!?/p>

“你為什么?”chan教授激動得扭曲著身體,用下巴指向仍在身后挾制著自己的半腦人,“這可是擁有智慧和情感的喪尸,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本可以名垂千古!”

腳步聲亂得稀碎,chan教授掙脫出一只手來慌亂地?fù)]舞:“你考慮清楚,你為什么……”

“我為什么?我以為你知道?!钡蚁0l(fā)出氣聲般的輕笑,“你不是早就懷疑我了嗎?”

“我給你錢!”他奮力地掙扎著,顧不上往昔冰冷沉靜的形象,瘋狂叫喊,“大規(guī)模制造喪尸軍隊,值多少錢?你想想!”

“我想過,很誘人。所以如果我不是受害者之一,大概也會心動吧?!钡蚁`哉Z般的回應(yīng)道。

半腦人厭倦了肢體糾纏,膝蓋在他背上用力一頂,將他手臂完全曲折,身體撲跪下去。

chan教授的腦袋被按住,臉貼在地面上,他狼狽地咳著土,嘶吼道:“狄希!你想想你為進(jìn)研究所求我的時候!要不是我,你半路出家,睡過多少人才能走上今天的位置!”

“不多?!彼凵耖W爍,又釋然一笑。

“我話都說盡了,你還不滿足,你這婊子!”chan教授徹底與之前模樣相徑庭,他猛地俯下上身,讓半腦人頂在他背上的受力點落了空,趁著這失衡的一瞬,他忽然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槍來,槍口上揚,指向狄希。

沒有絲毫猶豫,子彈連發(fā),有如山洪傾瀉。頭兩發(fā)沒有打中,子彈隨著爆響嵌進(jìn)墻壁,碎片飛揚。

混亂中,挾制已被解除。

半腦人飛身撲上去奪槍,僵持不下,干脆以身體攔截在槍口之前。第三槍響,他的左肩被削去一大塊,和腦袋一樣詭異得凹陷下去。

火熱的空氣迅速流動,狄希站在原地,不顧安危?;覊m和水泥碎片蒙了她一頭一臉,而她仿佛置身事外,冷眼旁觀著。她看到半腦人連續(xù)承了三、四槍,子彈沒入他的身體,仿佛石沉大海,銷聲匿跡。

chan教授飛速射光了全部子彈,還連扣了幾個空槍,他氣急敗壞地拋下槍,爬起身來拼了命的想逃。

為時已晚,他們的身體撞在一起,半腦人挾著他,不顧一切地撞向墻壁。半腦人力量極大,將被風(fēng)化過的墻壁撞得破碎,光線瞬間從縫隙中侵略進(jìn)來。chan教授發(fā)出悶聲的哀嚎,整個身體癱軟地倒下去。半腦人跪坐在他身上,提起手臂。

一拳,兩拳,三拳。

拳拳到肉,從他肩傷噴濺的血,和chan教授飛起的血在空中撞擊。身下的人徹底沒了動靜,他卻毫不停歇,扭動的脊背仿佛野獸獵食,俯下身去,再揚起頭來,一條帶血的皮肉已被撕扯下來,鮮血淋漓如浴。

半腦人發(fā)出咀嚼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喘息,仿佛抽干了周圍的空氣,讓聽者沉浸在可怕的窒息里。狄希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恍惚覺得自己是在望著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

“好了,夠了?!辈恢袅硕嗑?,她說。

chan教授死了,她不知自己心中的情緒稱不稱得上是欣喜,一種一塊石頭落地又有更大的石頭浮起的感覺油然而生。

半腦人扭動的身體動了動,從血肉模糊的尸體上直立起上身,他劇烈地喘息,努力從失智中恢復(fù)過來。

狄希才敢走近了。她慢慢移動到半腦人面前,盡管已經(jīng)做了足夠的心理準(zhǔn)備,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他赤裸的皮膚上好像穿了一層血衣,胸膛前有三個彈孔,如果不是皮肉翻出,僅憑那鮮艷的顏色根本分辨不出來。她現(xiàn)在深切地感受到,他真的是chan教授口中,有血有肉的戰(zhàn)爭機(jī)器。

半腦人發(fā)散的瞳孔漸漸聚焦,他望向狄希:“你說的我已經(jīng)照做了,現(xiàn)在只要我死,是不是一切就結(jié)束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回望著他,一種復(fù)雜的情緒在眼中流逝,她的手掌撫上他千瘡百孔的身體,忽然手指一使勁,鉆進(jìn)了其中一處彈孔。

傷口撐裂的觸感緊緊包裹著她的手指,而她毫無猶豫,指尖繼續(xù)摸索著下探,深深埋進(jìn)他的身體。

這一刻,天地間仿佛只有寂靜。他鎮(zhèn)定地閉上雙眼,靜候她將死亡帶給自己。

手指在血肉中攪動著,濃稠的血水蔓延至她整條手臂。她忽然觸到什么,指節(jié)一勾,要將他的心臟生生拔出來似的,迅速抽離。

他茫然地睜開眼,仍然活著。

狄希滿頭大汗,向他展示手中的物體。那是一粒軟質(zhì)外殼的精密物體,像某種昆蟲的卵。

她將那東西從半空中飛出去:“這是埋在你體內(nèi)的追蹤器?!?/p>

“你不殺我嗎?”他看著她的動作,不解發(fā)問。

“我殺不了你?!彼f,“我說你不是不死身,是說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樣,衰老而死。”

說罷,她垂頭看向chan教授的尸體,俯下身去將他制服外套的衣兜摸了一遍,掏出一樣卡片狀的東西。

“拿著?!彼f給他,輕聲說,“這卡有感染區(qū)的通行權(quán)限,你回去吧?!?/p>

半腦人的臉因失血而蒼白,他費力地站起來,有些驚異地看向狄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隔了半晌,他問:“那接下來怎么辦?”

她回答:“外面的人交給我處理,我不會讓你在這里被抓到的?!?/p>

“我是問,你怎么辦?”

狄希淡淡地一笑:“半腦人失蹤,chan教授也死了,這個項目完蛋了,我大概也能全身而退吧?!?/p>

半腦人手中反復(fù)摩挲著通行卡,眼底隱約有水光波瀾,充盈著解脫后的不真實感。沉吟片刻,他哽咽道:“保重?!?/p>

狄希點點頭,她站起來,沿著樓梯的方向離去。

空曠的平層回響著她輕飄飄的腳步聲,她拾階而下,一次都沒有回頭。

我睜開雙眼。

空氣中還殘留著未落定的灰塵,在夕陽的余光里上下漂流,像是一場永遠(yuǎn)也下不完的雪。

我的口腔和鼻腔里充斥著血的腥氣,仿佛五臟六腑都破裂了,血氣從體內(nèi)彌漫開來。我感覺不到疼,反而有種愉悅的奇妙感覺。

手臂上,傷口正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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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jié)了。

歷時半年。

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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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尸求生作文篇二

阿涼獨自在實驗室里分析數(shù)據(jù),全心投入之際,忽然聽到背后的門咔啦啦輕響,狄希推門進(jìn)來。

她面頰微微潮紅,止不住地發(fā)出吁氣。關(guān)上門,她從柜子里翻出挎包,旁若無人地開始解身上的衣服。她動作迅速,工裝和內(nèi)衣一件件褪去,露出她平滑的脊背,骨骼隨著她彎腰再直立的動作而如泉水一般流動。

阿涼不由發(fā)愣,腦中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事情,立刻轉(zhuǎn)過臉去,心怦怦跳動。尷尬了半晌,再看向狄希時,她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新的工裝,彎身拍打折疊處的褶皺。

“你不怕被人看到嘛?!卑鲮o了靜浮躁的心,怪罪道。

狄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得動人:“哪有別人?”

阿涼聞言也笑,不再言語了。狄希隨手在他桌上取了幾張表格作扇子,一邊扇風(fēng)一邊道:“觀察室清理出來了,新志愿者隨時可以入住?!?/p>

阿涼把自己的茶杯遞過去:“怎么是你做這些事?”

狄希瞥他一眼,接過茶杯飲了一口:“你以為我的工作就只是對他們頤指氣使嘛!”

“那真是辛苦你了?!卑雒蛑叫α诵Γ鋈挥窒肫鹗裁?,盯住她的眼睛,“那些喪尸都處理掉了?”

“還沒。“狄希垂下眼睫,隔了一會兒,她將手掌按在阿涼肩膀上,有些吃力地說,”晚些你替我去吧,按實驗垃圾處理。”

阿涼明白她心軟不忍,于是輕輕覆手握住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交給我?!?/p>

狄希的眼睫微顫,像是扇動的蝴蝶翅膀,聽了阿涼的話,她眼波流轉(zhuǎn),凝住他的臉,忽然道:“你想看半腦人的隱藏資料嗎?”

她話題跳躍得太快,阿涼一時未反應(yīng)過來,茫然地怔了怔。片刻,他又聽見狄希低而輕微的聲音:“昨晚答應(yīng)你的,現(xiàn)在要看嗎?”

喪尸求生作文篇三

黑子確實是一個活人,不是喪尸也不是我的幻覺。他在廢墟里聽到了聲音,尋聲掀開幾塊橫在面前的木板,就發(fā)現(xiàn)了餓鬼一般的我。

野狗的腸子纏滿了我的小腿,血水淅瀝。他被我的模樣嚇到了,探手欲撿個什么當(dāng)作武器,大概又察覺我與喪尸有些不同,于是試探地問道:“活人?”

對食物的滿足沖淡了第一次看到活人的訝異和喜悅,我木然地望著他,半晌才轉(zhuǎn)過神來:“嗯?!?/p>

然后,他像是收留貓狗一樣的,收留了我。

持續(xù)的襲擊摧毀了感染區(qū)絕大部分地面建筑,幸而地下的部分保存得還算完整,黑子就住在一處隱蔽的地下餐廳。進(jìn)入餐廳需要先通過一條深長而漆黑的階梯,然后會看到一塊像鐘擺一樣搖搖晃晃,只剩一半還固定在墻上的黃綠色招牌,它起著門的作用。推開垂下來的招牌,探下身子進(jìn)屋,就能對整個室內(nèi)空間一覽無余。

入口處有一個小型吧臺,里面堆著成箱成箱的干糧,粗略算起來,足夠一個人吃六個月。再往里走是零零散散的桌椅和不知從何處撿來的破舊沙發(fā),上面布滿破洞,似乎隨時都會從里面竄出一只老鼠,咬噬人的耳朵。最后是一個獨立的房間,之前餐廳當(dāng)作后廚的,現(xiàn)在被黑子裝成了工作室,他在里面做一些雜七雜八的玩意。

黑子有一臺發(fā)電機(jī),發(fā)動時轟鳴的噪音會響徹整個房間,震得人耳底潰疼。他依靠著這臺發(fā)電機(jī)生活得不錯,甚至偶爾可以看看電視。

在他撿我回來的那天,我在吧臺下落座,他走進(jìn)吧臺里面,找出一塊抹布擦出一片方寸大的地方,然后轉(zhuǎn)身忙活了一陣,遞給我一個玻璃杯子。杯子里盛著半杯酒,上面孤零零飄著一片薄荷葉。

他伸手的時候,我觸碰到他帶有溫度的實體,聽到他說:“酒不多了,摻過些水,湊合喝吧?!?/p>

我收回目光,注意到他遞杯子的那只手的腕上纏了很多繃帶,上面染著干涸的黑色斑印。我說:“你也被喪尸襲擊過吧,和我一樣?!?/p>

黑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轉(zhuǎn)身去為自己也倒上一杯酒,沒有應(yīng)我的聲。

我又說:“你比我好運,至少不用做禿頂?!?/p>

黑子端著酒在我對面坐下來,我聽到他微微嘆了口氣,像是不愿提及自己的事情。

我不再打聽他的事情,轉(zhuǎn)而笑道:“我被喪尸咬了,沒有變成喪尸,你被喪尸襲擊了,也沒有變成喪尸,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p>

他顧著飲酒,喉結(jié)哽動,隔了很久,我以為他不會再理會我的時候,他才道:“被狗咬難道會變成狗嗎?”

“可是病毒會傳染?!蔽曳瘩g。

黑子放下杯子,凝著眉看我,片刻,他像是妥協(xié)似的松了口:“不會傳染?!?/p>

見我不解,他解下手腕上的繃帶,露出血肉開綻的傷口給我看,認(rèn)真道:“傳言是假的,不會傳染。”

我抬眼看他的眼睛,當(dāng)我向繼續(xù)問些什么的時候,他就把身體移開了,掏出半截?zé)燁^點上,背對著我靠在吧臺上吞云吐霧。

他拆下來帶血的繃帶擺在我的手邊,我聞到細(xì)微的腥味,突然感覺有些饑餓,仿佛那只野狗在我的身體里又活了過來,破碎的爪尖緊緊勾著我的胃囊,試圖爬出來。我趕緊仰頭將那杯酒一飲而盡,烈酒兌了水的滋味被沖淡了許多,但對于長期沒有沾過酒精的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從那以后我就在地下餐廳住了下來。

黑子不常說話,對自己的事更是絕口不提。我們時常坐在一起喝上一杯摻了水的烈酒,我就會滔滔不絕地跟他講起我的那些回憶,他不是很有興趣,但還是會禮貌地傾聽。聽到他不耐煩的時候,他就會用衣擺把杯子擦干,重新擺放回去,然后背對著我抽煙。這個時候,我就知道該閉嘴了。

餐廳里通常只有一盞小燈泡亮著,光線昏暗,只夠照清一小片區(qū)域,其他都被籠在神秘的黑暗里,只能看出個廓形。黑子歪歪扭扭地躺在一張黑暗里的沙發(fā)上睡覺,偶爾信號好的時候,他也張著眼睛和我一起看電視,就像是蟄伏在陰暗處的貓。

然后有一天,我看到電視里播放的節(jié)目正在悼念在清掃行動中犧牲的隊友。

那電視信號時續(xù)時斷,黑白的影像像是密集的噪點,一刻被拉長一刻又被壓扁。

我從那些模糊的畫面中分辨出一張照片,那是我的未婚妻,她一只手里捧著作為我遺物的戒指,一只手捂臉哭泣,我的父母站在她身后,面色憔悴悲傷,他們的手搭在她肩上,眼睛看著鏡頭。這張照片和其他成百上千的照片擺在一起,鏡頭輪番掃過,西裝筆挺的主持人將雙眸隱在睫毛的陰影里,低聲閱讀早已編撰好的新聞稿。

我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哼,然后迅速抹掉涌出的眼淚。

黑子沉默了一會兒,關(guān)掉電視,點燃了一根煙。

我告訴他,我要離開,我要逃出感染區(qū)高聳的隔離墻。

黑子沒有說話,我詢問他是否要和我一起走,他緩慢地吐出一口煙,白霧在封閉的空氣里彌漫。

許久,他挑眉,仿佛是我在明知故問:”我在外面死了,應(yīng)該埋在哪?“。

在我下定決心之后,黑子給了我很大的幫助,他翻出一個斷線還不太嚴(yán)重的背包,在里面塞了一些食物和衣服。他說這樣至少可以保障我不必再生食動物,能夠模樣干凈地抵達(dá)隔離墻,并且不被隔離墻上駐衛(wèi)的士兵當(dāng)做喪尸一槍擊殺。

我聽過他的解釋,摸摸自己凹陷的頭頂,對他說:“那你應(yīng)該給我準(zhǔn)備一頂假發(fā)?!?/p>

說起來,我已經(jīng)開始擔(dān)心未婚妻看到我模樣時的反應(yīng)了。

黑子不再理會我,他走進(jìn)吧臺,斟滿了兩杯酒。

濃烈的酒精味在封閉的室內(nèi)蒸發(fā)彌漫,他緩緩抬起眼來看向我:“這回沒有兌過水?!?/p>

我聞到烈酒的滋味,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感情,好像恨不得立刻歃血為盟,跟他拜把子。

我揉揉鼻子,笑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暖黃色的燈光籠罩在黑子頭頂,襯得他身形削瘦了幾分,他微微笑了笑,沒有吭聲。

我與他像往常一樣對坐下來,看到他手腕的傷口上結(jié)著厚厚的疤,比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好不了多少。眼前這杯酒算是道別,我們都不知該說什么,沉默讓尷尬凝固在酒精的滋味里,每咽下一口都無比艱難。

“我跟你講過那么多關(guān)于我的事,到現(xiàn)在,我除了你的名字還是對你一無所知,等我出去后,要怎么記得你?!蔽艺f。

“一條一無所有的爛命,沒什么好記的?!彼f。

我舉起杯子,看著純凈的液體在里面晃蕩,咧開嘴:“你有這么多酒,怎么就一無所有了?!?/p>

黑子飲了口酒,鼻息間發(fā)出笑意。

我又問:“你為什么非要留在這里?”

話一出口,好不容易驅(qū)散的尷尬又立刻回來。黑子的眼睫垂下來,露出一個稍顯寂寞的表情,然而這種情緒稍縱即逝,他再抬起頭來,神色恢復(fù)如常,轉(zhuǎn)而問我:“你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嗎?”

其實我的本意是想,如果他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就跟我一起離開感染區(qū),我的家人可以接納他。但他沒有給我機(jī)會,話到嘴邊卻只好生硬地咽回去。

我搖頭回答說:“不知道”

其實我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就算我走錯方向,只要朝著一個方向一直走下去,遲早會抵達(dá)隔離墻。我把這想法告訴他,他凝了凝眉,然后看著我:“感染區(qū)包含七個城市,選錯了路,可能就出不去了?!?/p>

我從來不知道感染區(qū)竟這么大,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一時之間沒了打算。

黑子放下酒杯,轉(zhuǎn)身為自己點燃一根煙啊,他像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對我說:“我這兒有一張地圖,是城市被摧毀之前的,不知道還剩多少參考價值?!?/p>

他站起來往最里面的房間走過去,那里曾是餐廳的后廚,后來被他當(dāng)作工作室,我從來沒有進(jìn)去過。這一回,我端著酒杯跟過去,站到房間的門口,朝里面仔細(xì)打量。

房間里沒有光源,黑子打開了手電,一束青白晃眼的光線在黑暗中來回掃過,隨著光束盡頭的移動,恍惚可以看清整個房間內(nèi)部。

屋子里非常雜亂,地上鋪著一層木屑,電線在其中向各個角落蜿蜒而去,像是由無數(shù)黑蛇構(gòu)成的脈絡(luò)。桌子上擺著許多機(jī)電類的玩意,都是他做了一半的,零零散散的堆著。

黑子在旁邊的架子上找了很久,終于在一本書里翻出被折了幾折的地圖,它散發(fā)著灰塵和紙張受潮的霉味,幸好是塑紙質(zhì)的,才沒有腐爛破碎掉。

黑子將桌子上的東西推開,騰出一塊地方將地圖鋪上去,手電的光在上空搖晃,我湊過去看了看,才知道這座廢城原名叫做常青。

我點點頭,余光注意到他桌上的那些被拆解到認(rèn)不出模樣的玩意,問他:”你在做什么?“。

其實我并不期待他會回答,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提問而得不到答案的相處模式,但是這一回,他從我手中取走了酒杯,神色舒緩了幾分,然后說:“展示給你看看。”

他叫我退開一些距離,自己將透明的玻璃酒杯扣在一個紐扣電池大小的裝置上,小心地將它們移動至房間空曠的中央。準(zhǔn)備就緒以后,他后退到我身邊來,在我眼前晃晃一個很小的鑰匙鈕:“要試試嗎?”

我大概猜到了那是什么東西,從他手中接過鑰匙鈕。幾乎是在我按下它的同時,那紐扣電池般的玩意在玻璃杯里爆炸了,猛烈的沖擊瞬間震碎了杯壁,玻璃碎片四處迸散,猶如石擊水面,水花激濺。

炸裂的聲響反復(fù)在我的耳道內(nèi)撞擊,黑子露出一個笑容,表示對演示成功的滿意。

我還沒來得及為酒杯的犧牲而默哀,便聽到黑子說:“不知道要用多少炸藥,才能將感染區(qū)夷為平地?!?/p>

不知為何,我打了個寒顫。隔了一會兒,黑子不再作聲了,我過去彎身收拾地上的狼藉。玻璃碎片上還殘留著爆炸的余熱,我一片一片拾起來放在掌心,細(xì)碎的渣滓在其中摩挲,等我反應(yīng)過來,玻璃尖銳的斷面已經(jīng)在我掌心開出一條裂痕。

傷痕橫亙過我的生命線,猶如平原上綻開的裂谷,血液從中奔涌出來,在掌紋中匯成紅色的溪流。

我張合手掌,感覺不到疼痛。黑子看到了,他快步走出房間又迅速回來,手里多出一段干凈的繃帶:“我沒有藥,先包扎一下吧?!?/p>

沾血的玻璃碎片重新摔回地面,我沒有接過繃帶,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我親眼看到新鮮的血液退潮下去,掌紋溪流只剩下干涸的河床。傷口沒有結(jié)痂,新生的肉以看得見的速度瘋長起來。

黑子見我不接繃帶,有些奇怪地站到我面前來,看到我掌心幾近愈合的傷口,他看我的眼色突然暗沉了下來。

一瞬間,我似乎在封閉的房間內(nèi)感覺到了風(fēng)。

最后我背包走出餐廳的時候,黑子沒有再送我了。我推開餐廳門口垂下的招牌,在樓梯中聽到外面微微陰雨的聲音。夜幕籠罩著整座城市,我重新走上廢墟的街頭,感覺到腹中強烈的饑餓,不知是否是錯覺。

我走出不遠(yuǎn),忽然整條街的路燈都亮了起來,那些路燈荒廢了許久,燈桿都生銹了,頂上也給麻雀做了窩,我都不知道它們還可以再亮起來。

暖黃的燈光透過細(xì)雨照耀前路,像是在為我餞行。

喪尸求生作文篇四

聽老師說今天下午要去荒島求生,那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在同學(xué)們面前露一手。

經(jīng)過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們終于到達(dá)了荒野求生的地方,哦,原來還要走過一座獨木橋呀,我一看,獨木橋中間還有斷了的一塊,先前,我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可當(dāng)我們走到獨木橋中間斷的地方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一塊都沉到水里了,這時,導(dǎo)游說:“這里有水,脫掉你們的鞋子,我們脫掉了鞋子,光腳在水里小心翼翼的走著,這時,我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嚇我一跳,原來是一團(tuán)棕色的線,走完后我們又走了一段細(xì)細(xì)的木板,終于平安的度過了獨木橋。

我們來到了荒島,里面有一片茂密的樹林,多半都是椰子樹,導(dǎo)游讓我們先去那椰子,我們走到椰子樹旁,看見一位老爺爺正在打椰子,要一個一個的拿,我等啊等啊,終于等到我了,我抱著一個大椰子,按組的形式,我把椰子放到了第一組。

接下來我們開始做避難所,首先,每人拿來一片葉子,這是椰子樹的葉子好大,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拖過來,然后導(dǎo)游把葉子分成兩半,一半長,一半短,把長的那部分撕成兩半,之后就開始做避難所了。

喪尸求生作文篇五

前幾天,我抓了兩只螞蟻,并把它們“囚禁”在一只玻璃杯里,想看看它們的“表現(xiàn)”。

剛開始,它們兩個都在杯底胡跑,好像在找可以出去的小洞,但過了一會后,它們似乎發(fā)現(xiàn)這不可能,于是,它們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往上爬。

起初,兩只螞蟻一起往上爬,好幾次,它們都快要出去了,可還是掉了下去,我真替它們可惜。

又過了幾分鐘,它們有一只不爬了好像要等死的樣子,而另一只卻一直不屈向上。又一次到杯子的邊緣了,我真替那只螞蟻捏了一把汗,生怕它過不去。啊!它翻過去了!它成功地翻越了這道“隱形的圍墻”!我真高興!

至于那只留在杯底的螞蟻,我將它放了回去。

螞蟻的求生欲望真令我震驚!

喪尸求生作文篇六

那天是星期五,天氣格外晴朗。學(xué)校組織我們四一班全體同學(xué)去位于清華大學(xué)東南方向的海淀區(qū)安全教育基地參觀、體驗。我們那小組先去了野外求生訓(xùn)練館。一進(jìn)門,一位阿姨笑著迎了上來,說:“跟我來?!弊叩揭粋€走廊里,我看見了一件件沉重的安全防護(hù)服,阿姨讓我們一一穿好安全服,又讓我們直走。走進(jìn)了一個大房間,一看,是一個“大山谷”。第一個是山崩訓(xùn)練,我們一開始什么準(zhǔn)本也沒有,突然一個個“大石塊”砸落下來,砸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第二個是雪崩訓(xùn)練。我們剛剛遭受過山崩的襲擊,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轟”的一聲,一堆小硬球鋪天蓋地地落下來,落了我們一身“雪”,同學(xué)韓天遠(yuǎn)還差點被“埋了”呢。

第三個是泥石流訓(xùn)練。一開始,一個大電視上出現(xiàn)一些影像,忽然一個大震動把我和王志超當(dāng)場震倒在地。好多土從天而降,把我倆埋了起來。我倆馬上站起來,一看大家全都是東倒西歪趴在地上,我趕緊把他們都扶了起來。

第四個是火災(zāi)訓(xùn)練。我們也預(yù)料不到要出現(xiàn)什么新情況了。正在這時,我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又看到了一股濃煙,突然出口的門打開了,我們二話沒說便沖了出去。

野外求生訓(xùn)練就這樣結(jié)束了。這次我的收獲是知道了在野外生存的幾種要點和在大雪山下不能大喊大叫,有東西從天而降時要雙手抱頭、躲閃,遇到突發(fā)情況時,同伴之間要及時提醒和互助等等。

我真想下次春游也來這里。

喪尸求生作文篇七

醫(yī)院走廊的階梯潔白得像是通往天堂。

阿涼聽著被這空曠放大了幾倍的自己的腳步聲,心臟也跟上了這頻率,一聲一聲,愈響愈沉。

本想續(xù)過費用就走,畢竟站在病床前也不知該說什么,都已經(jīng)許多年了,鼓勵的話煽情的話欺騙的話都說盡了,何況躺在床上的人連個回應(yīng)都給不出。但是臨走前,護(hù)士從柜窗內(nèi)遞出收據(jù)的同時又順帶遞出一句話,使他不得不留下了。

護(hù)士說,做臨終關(guān)懷的學(xué)生公益組織已經(jīng)來了一個多月了,不見一面嗎?

這個組織他之前在電話里聽說過,他們篩選了病患的資料,選中它作為案例,自發(fā)到醫(yī)院照料病患直至死亡。阿涼認(rèn)為這不過是一群學(xué)生為了讓簡歷更好看而隨意揮灑的愛心,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現(xiàn)在似乎必須配合演出一場感恩的戲了。

站在門口,阿涼記不起距離上一次擰開門把手過了多久。推門而入,病房內(nèi)的一切都一如既往,病床、拖鞋、水壺、窗外的建筑物,空氣里藥水的味道,沒有一絲變化,仿佛時間都被隔離在了門外。

護(hù)士所說的學(xué)生并不在,整個房間靜得像被凝固在玻璃球里,這使他即感到壓抑又有些慶幸,他可以盡早離開了。

站在床頭,床上的病人由于水腫,面部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容光,兩頰向兩側(cè)墜著,五官凸鼓,唯有鼻翼隨著呼吸的微微顫動,產(chǎn)生出安詳睡眠的幻覺。

阿涼垂手看了一會兒,用輕得幾乎是氣聲的語氣喚道:“媽?!?/p>

這一聲仿佛在嗓子里徘徊了許久,才艱難流出。

床上的人當(dāng)然沒有任何反應(yīng)。阿涼忽然想起被封在培養(yǎng)液中的半腦人來了,好像他們有很多共同點:都依靠著液體生存,都對外界無法感知和回應(yīng)……不同點在于,人的生命力比起半腦人,脆弱得令他厭惡。

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阿涼聽到背后有人發(fā)出驚訝的音節(jié),將自己的思緒完全打斷,他回頭,發(fā)現(xiàn)是個年輕的姑娘,手里端著一盆熱水,也茫然地望向自己。

姑娘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的動作利落而熟練,將水盆放在地上,轉(zhuǎn)身去拿毛巾,順路又打開電視,房間里頓時有了些生氣。阿涼看她對這房間的一切比自己還了然,確定她就是學(xué)生組織的成員。

姑娘面上露出含蓄的笑容,才向阿涼點頭:“你好。”

“你好,我好久沒來,我媽多虧你照顧了。xxx阿涼按照人情世故客套道。

姑娘搖了搖頭,顯然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阿涼的突然駕到讓她十分局促,沉默中只有電視發(fā)出嘈雜的響聲,她瞥眼向電視,對阿涼道:“醫(yī)生說她可能是聽得見的,所以我會放電視給她聽?!?/p>

阿涼感覺尷尬,順勢瞥眼向電視。電視里播放的是新聞節(jié)目,正講到政府為支持人類改造研究,向自己所在的研究所撥款。

自從喪尸爆發(fā)之后,民眾都清楚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弱小,他們用一年的時間平復(fù)恐懼,并開始堅信唯有進(jìn)化成更為高級的生命體,才是不二法則。

姑娘掀開病床上的被子,用毛巾沾過熱水為病人擦拭身體。肌肉萎縮使她的四肢奇異的扭曲著,黑青的血管仿若攀附在皮膚上的蚯蚓,姑娘面不改色,擦得認(rèn)真仔細(xì)。

阿涼的眼睛盯著電視,心卻不在了,他只想借機(jī)離開,實驗室比病房能讓他安心。

空氣再次安靜下來,電視新聞里的對話顆粒般擴(kuò)散至每一個角落,姑娘埋頭干活,忽然若無其事地搭話道:“你是在研究所工作吧?!?/p>

“嗯?”阿涼疑惑地移開視線,姑娘并不看他,她擺弄著毛巾,劉海遮住了青稚的臉。

“我從病患資料上看到的,上面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職業(yè)?!彼潦玫膭幼鳚u漸慢下來,移心到對話上來。

阿涼不明白她想要說什么,靜靜看著她。

“那項實驗,學(xué)校有很多人反對,還組織過游行抗議?!彼麓沟慕廾⑽⑸縿?,忽然抬眼,視線穿過劉??聪虬?,用黏得像糖漿的聲音道,“但我認(rèn)為,人類一直在進(jìn)化,實驗只是催化了它。我看過所有關(guān)于半腦人的新聞,他不是喪尸,他介于喪尸和人之間,集兩者優(yōu)點于一身,簡直是完美形態(tài)?!?/p>

姑娘突如其來的話題,讓阿涼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回想起母親孱弱軀體的拖累,和童年時期的艱辛,那正是他決心投身于人體進(jìn)化的原因。

姑娘抬起頭來,接著道:“其實我是為你來的。”

她的臉因為緊張而潮紅了,對于阿涼驚詫的目光,她只能慌張地擺手解釋:“我很崇拜你的職業(yè),很偉大。我想報名做志愿者,我爸媽知道一定會打死我。拒絕進(jìn)步的人會被世界淘汰,這么簡單的道理,他們就是不懂。”

她越說越投入,身體也越離越近,最后干脆放膽抓住了阿涼的手,像個虔誠的信徒,將自己獻(xiàn)祭般的貼送奉上。

阿涼感受到她殷切的目光打在自己臉上。這一刻,他嗅到她身上年輕女孩特有的香味,忽然不受控地想起那個制服上只有消毒水和煙味的女人。

驀地,他推出雙手將姑娘的身體送遠(yuǎn),勉強穩(wěn)定下來,道:“我有要緊事要做?!?/p>

半腦人濕漉漉的身體平躺在手術(shù)臺上。

他的皮膚上布滿近乎消弭的疤痕,粉嫩的新肉緊實而富有彈性,簡直像是仿真的橡膠玩偶。

阿涼拔掉他身上緊縛的輸液管,針口立即愈合了,下面是穩(wěn)健的脈搏。

阿涼聽到機(jī)械的聲響,緊張地回過頭去,空蕩的手術(shù)室只有他一個人,門也是完好地反鎖著,機(jī)器循然運轉(zhuǎn),發(fā)出規(guī)律的運作聲。

阿涼稍稍放寬心來,是自己做賊心虛了,再這樣敏感下去,等不到手術(shù)做完就真的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沉沉氣,用手術(shù)刀在半腦人形狀詭異的頭顱上空比劃一下,心中多了幾分把握。

在學(xué)校做過的解剖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對于一個活人的大腦,從前那些經(jīng)驗還真是難以派上用場。他下定決心,手指施力,刀尖沿著頭皮劃下一條弧線,細(xì)密的血珠緩緩滲出。沒有助手幫忙,阿涼做得手忙腳亂。

半腦人的胸腔緩緩鼓脹起來,開始安定地呼吸。阿涼沒有給他下麻醉,擅自用狄希的通行卡做違規(guī)手術(shù),他沒有充足的時間準(zhǔn)備,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他也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卻還是禁不住頭腦發(fā)熱,自從駁回了他的解剖申請,就對這場手術(shù)更加心心念念,尤其是在醫(yī)院遇到了那個女學(xué)生之后。

她說的沒錯,人類進(jìn)化的研究刻不容緩,他堅信從半腦人的大腦里一定能有所發(fā)現(xiàn)。

金屬的長鑷尖端突然在柔軟的腦組織中觸到一樣堅硬的東西,阿涼以為是顱骨碎片,將鑷頭深探進(jìn)去夾住,拉出來一看,竟然是一枚彈頭模樣的金屬物體。

這東西叮鈴咣啷地掉到圓盤里,阿涼放下鑷子,隔著手套拿起來看。雖然完全是彈頭的樣子,卻有著細(xì)微的差別。這東西上有一些細(xì)密的小孔,呈放射狀排列,似乎是在金屬外殼內(nèi)部裝有什么東西,可以通過這些小孔滲透出來。

阿涼還在端詳著,手術(shù)臺上的身體卻突然有了反應(yīng)。半腦人胸腔起伏得更厲害了,仿佛體內(nèi)的氣壓堆積要爆炸。阿涼余光掃到這變化,警惕地后退一步,意識到情況不對,頭腦中嗡得一聲。

咳咳。

半腦人的瞳孔中恢復(fù)神色,他從沉睡中醒來了,劇烈地咳嗽著,要將氣管內(nèi)的營養(yǎng)液排空。

血珠濺灑得到處都是,甩在阿涼臉上,他怔怔地伸手去抹,腦中還在發(fā)懵。

半腦人像個正常人一樣坐起來,低頭檢查自己的身體,他的模樣并不茫然,倒像是對自己的處境了若指掌。

這一會兒,他摸到頭頂上手術(shù)的傷口,只愣了一刻,感受到那里正在愈合,便不去在意了。他環(huán)顧手術(shù)室,仿若在尋找熟悉的面孔。注意到阿涼,他平靜的面色突然沉下來,眼中閃現(xiàn)出敵對的光。

阿涼心中一緊,想要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

兩個人在劍拔弩張的氛圍中對視了幾秒,阿涼望著他的眼神,突然意識到他并不是在看自己的臉,而是身上實驗室的制服。

半腦人的面色在沉靜中越發(fā)兇獰,恨不得用目光將阿涼撕碎。他弓著身體站起來,扯過手術(shù)臺上的罩單裹上,遮擋住自己赤裸的身體,才張口了:“他在哪?”

他的聲音嘶啞,阿涼在心中辨認(rèn)了許久才聽出來,但得不到回答的這段時間已經(jīng)讓他失去耐心。他不再追問,光著腳向門口走去。

阿涼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旦走出這扇門,事情將一發(fā)不可收拾。他顧不得許多,沖上去攔住去路。

半腦人沒有反應(yīng),堅定地要去找口中所說的那個人,于是揚手一揮。阿涼如螳臂當(dāng)局,一下被推翻在地。

握在手掌中的那枚金屬彈頭,在這一刻被脫手,掉落地面。阿涼摔倒順勢磕上去,被刺破了手臂,劃下一道血口。

門鎖發(fā)出反復(fù)扭轉(zhuǎn)的聲音,門鎖的攔截讓半腦人氣急敗壞,干脆用身體蠻力橫撞。阿涼慌忙再爬起來時,只看到撞壞的門來回?fù)u擺,半腦人已經(jīng)不見了。

3.

阿涼感覺到手掌被一股溫?zé)岬某睗癜鼑?,低頭才發(fā)現(xiàn)是潺潺的血液灌進(jìn)乳膠手套。也許是傷口不深,他沒有察覺到刺痛,幸好,因為他也沒時間在意傷勢了。

他奪門追出去,卻發(fā)現(xiàn)一排驚詫的面孔已經(jīng)等在門外。

都是實驗室的研究人員,他們剛剛才收到通知,從各自的崗位上匆忙趕來。站在其中的狄希撥開人群走到最前面來,她面容冷靜,雙手環(huán)胸,目光饒有興致地在阿涼臉上繞了一圈,意味不明。

阿涼看到她,不覺驚慌地捂了捂口袋,那里面仍揣著她的通行卡。他就是利用她的權(quán)限,打開了關(guān)有半腦人的培養(yǎng)皿。

果不其然,她一張口,便冷聲問:“我的卡丟了,在你這里?”

“狄希……”他內(nèi)心焦慮,又心虛地不敢抬眼,只抬手求饒地扯住她的衣袖。

她輕輕掙脫,又問:“半腦人在里面?”

阿涼想解釋,卻無法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開口,心中飛速計算著如何彌補當(dāng)下的局面。狄希見他不做聲,便推開了他,示意其他人往門內(nèi)闖。

這下阿涼的急躁爆發(fā)了。他捏著拳頭,攥著一把血,鼓足氣道:“跑了,半腦人跑掉了!”

話音未落,人群中已經(jīng)抑制不住地發(fā)出嚇聲和抽冷氣聲。狄希轉(zhuǎn)過頭去,只拿視線一掃,他們便又統(tǒng)統(tǒng)冷靜下來。

狄希在他們面前恢復(fù)了往日模樣,指示道:“封鎖實驗室,通知,確認(rèn)半腦人定位,精確到米,有消息報告給我,禁止貿(mào)然抓捕??烊?!”

等眾人都散去了,阿涼一直逃避的臉才抬起來,他望向狄希,露出聽?wèi){發(fā)落的表情。

狄??吹剿直廴栽诿把膫?,輕聲道:“自從上次發(fā)生志愿者逃離后,所有觀察對象身上都裝有定位,研究院那些老古板怎么會忍受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她語氣里沒有絲毫生氣,反倒像是在安慰。

阿涼怔了怔,想要張口對她解釋,卻分不清第一句話該說什么。半晌,他才滿含歉意:“是我偷了你的卡,對不起?!?/p>

“是我給你的,不能怪你?!钡蚁s說。

阿涼聽不明白,卻見她瞳孔里釋放出異樣的光彩。她接著道:“是我把卡留在實驗室,給你創(chuàng)造拿走它的機(jī)會,所以,不能怪你?!?/p>

阿涼急忙搖頭,握住她的手:“你別包庇我,攬禍上身,天大的責(zé)任我都能擔(dān)?!?/p>

狄希卻忽然笑了,不動聲色地抽回手,道:“你見過誰包庇替罪羊的?”

“什么意思?“阿涼又不解了,愣在原地。

?!?/p>

狄希的手機(jī)發(fā)出一聲響,她低頭,看到是半腦人方位的報告。于是她無心再多費口舌了,置阿涼于不顧,扭頭向走廊相反的方向離去。

阿涼的聲聲追問在走廊里落了空,他不死心地喚著狄希的名字追上去,一把攔住她,非要滿心的疑惑得到解答:“你利用我?”

狄希被擋住了去路,無奈地看他。

阿涼一臂鮮血,面色狼狽,直視著她的雙眼,道:“你說清楚,讓我死也死明白。”

狄希稍稍妥協(xié)了,沉吟片刻,她道,“你覺得關(guān)于半腦人的這一系列實驗的目的是什么?是人類進(jìn)化,還是制造戰(zhàn)爭機(jī)器?”

她頓了頓,然后從容一笑,像是猜測到阿涼答不上來,接著道:“都不是,目的從頭到尾只有一個,是為了錢?!?/p>

阿涼望著她,這個曾與自己親密無間的女人,嘴里正說出一番陌生的話,顛覆自己的世界。

“這場實驗讓七個城市毀于一旦,所以我在這里,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一切手段,孤軍奮戰(zhàn),就是為了等一天,覆手翻盤,掌控全局,親手結(jié)束它?!彼f的輕描淡寫,卻字字如雷,墜地有聲,“你說我利用你,不止是我。chan教授需要一個傀儡替他完成實驗,而你對半腦人的偏執(zhí)就是你的弱點,他就此利用你,也因此信任你。于是我刻意接近你,引導(dǎo)你,讓你做我想做的事,替我承擔(dān)后果?!?/p>

她從容不迫地說著,將滅頂?shù)恼嫦噍p輕灌進(jìn)阿涼耳中。

阿涼望著她美如蛇蝎的面容,竟半天才吐出一句:“你心真狠?!?/p>

狄希道:“我曾犯過一個錯,就是一時心軟放走了那個志愿者。我見過她正常人的樣子,那時她跪在招收志愿者的辦公室,哀求他們把她變成喪尸。她以為只要變成了喪尸,就可以進(jìn)入感染區(qū)??墒侵驹刚叩南聢觯阕钋宄贿^了。所以后來,我每天看著她變成喪尸的樣子,忍不住心軟,把她投放進(jìn)了感染區(qū)。然而,這一步失誤,導(dǎo)致chan教授不再信任我,我步步為營的努力也險些功虧一簣。從那以后,我學(xué)到了,犧牲是必要的,心軟只會壞事,我已經(jīng)不會再心軟了?!?/p>

阿涼徹底啞了聲。

“雖然你算得上無辜,可是chan教授說過,有時候,卑鄙是一種美德,不是嗎?”她的眼睛如此明亮,像是刀尖上折射的光。

阻擋去路的手臂垂下,狄希重新邁出了腳步。臨走前,她湊在阿涼耳邊道:“你大可以把我對你說的話公諸于世,現(xiàn)在半腦人被釋放,也到了該結(jié)束的時候了?!?/p>

他嗅到她制服上消毒水和香煙的味道,熟悉又陌生。他終于明白,他和狄希,確確實實是兩個世界的人。

狄希決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消失在走廊盡頭。

阿涼腦中反復(fù)回味著她的話,思維好不容易跟上進(jìn)度,回過神來,自己竟站在實驗樓頂樓的窗臺上。窗外的風(fēng)景很美,從樹林中延伸出去的公路還能使他回想起第一次抵達(dá)這里的時光,也是那天,狄希在實驗室里第一次接待了他。

“狄希,你才是我的弱點?!?/p>

縱身一躍。

墜落地面之前,他忽然想起小時候,自己守在媽媽床前,用鉛筆記錄著當(dāng)天的施舍和開銷,仰面沖媽媽笑道:您的身體要是再強一些,該多好啊!

【】。

我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四周是一片混沌,光明與黑暗好似被一把巨大而無形的勺子攪得交融作一團(tuán)。

我的肉身很沉,思緒卻很輕,兩者逐漸脫離,四周的光明與黑暗也逐漸界限分明。然后,光明化作天,黑暗化作地,我的思緒脫離了肉身,輕飄飄地站在天地之間。

我聽見遠(yuǎn)方地平線傳來微弱而粗糙的電流音,似乎是在說什么“clean”。天空忽然下雪似的飄散灰燼,我疑惑地伸手去接,卻是一滴粘稠腥臭的血滴砸在我的掌心。

然后我看到了我的肉身,狼狽地跪在地上,一個模糊的黑影用槍頭指著我的太陽穴,砰。

我的肉身倒下去,頭頂被打得凹陷。那黑影不顧看它,只走到我面前來,對我露出他的面孔。他的五官扭曲著,那是一個癲狂的笑容,他向我高舉雙臂,炫耀似的叫喊:“成功了!實驗成功了!”

我撲上去想要掐住他,卻穿透了他黑霧般的身體。他消散了,從身后現(xiàn)出一個防空洞來。

無數(shù)黑壓壓的老鼠從防空洞的門內(nèi)涌出來,像潮水般從我的腳下漫過而去,防空洞中傳來一個空靈的聲音,用哭腔不停呢喃著:

幸存六人,等救援。

姐姐中彈,變異。

為什么,清掃部隊。

所有老鼠都跑盡了,我向著防空洞走過去,卻突然看到門打開,從里面站出一個衣衫襤褸的骷髏,我再走進(jìn)一步,那骷髏的頭顱突然脫落下來,滾到我的腳邊。

那空靈的呢喃聲瞬間停了,海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冒了起來。

一雙手忽然從背后搭在我的肩上,我嗅到熟悉的花香味,回過頭,看到我的愛人。她溫柔地笑著,眼角還余著未擦干的眼淚,她說:“海邊的新房很美?!?/p>

她低頭為我戴上一枚金色的戒指,然后抬起頭來道:“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

說完這句話,她忽然迅速地腐爛了,整張臉完全變了一副模樣,如同風(fēng)化過后的干尸。她仰面直直倒下去,正落入一個泥土潮濕的坑里。

黑子站在土坑旁邊,奮力地鏟土,他渾身濕漉漉的,問道:“你要給她立個墓碑嗎?”

我啞言,望著他用泥土掩埋了我愛人的臉,然后他抬起頭來,用亮得能反光的眼睛望著我,說道:“我想要知道真相?!?/p>

“我知道真相了!”我奮力地大吼,卻晚了一步,周圍一切像是被勺子攪過似的,又重新回歸混沌。

我很用力才睜開眼,原來我還沒有死。

我很用力才睜開眼,原來我還沒有死。

剛才的夢境令我頭暈?zāi)X脹,我勉強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處于一個陌生的空間??諝饫锍溆舅奈兜溃瑱C(jī)械運轉(zhuǎn)的聲音平穩(wěn)規(guī)律,是一個密閉的實驗室。

我動彈兩下,發(fā)現(xiàn)四肢都被束縛在一張床上,兩個機(jī)械的鐵鉤繞過我的腋下,只要我掙脫束縛,就會立即被割斷雙臂。

房間里還有其他人在,他們察覺我醒來,從各自的崗位上離開,圍到我身邊來。他們穿著同樣的制服,戴著同樣的隔離面罩,像一批復(fù)制出的惡魔。

他們這樣坦率地站在我面前,我反而冷靜下來了?;叵肫饎偛艔膲艟持械玫降牟孪耄菏撬麄?,在感染區(qū)利用幸存者制造喪尸。于是,我向他們中的一個人張口道:“我不傳染。”

他們穿戴得嚴(yán)嚴(yán)實實,仿佛只要和我呼吸同樣的空氣就會變成怪物,可如果真是他們創(chuàng)造了喪尸,就應(yīng)該知道我并不傳染。

我靜靜等候著他們的反應(yīng),沒有人答話,隔了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抬手摘下了他的面罩。他的制服和其他人有稍微的區(qū)別,看起來級別要高一些。

面罩褪下,是一張成熟的面孔,眼角皺紋堆積,盡是壓抑不住的狂喜。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仿佛父親望著搖籃里的孩子:“我知道,我倒希望你能傳染?!?/p>

受他感召,其他人也紛紛摘下面罩,他們都年輕一些,我在其中看到了熟悉的臉,正是在防空洞圍堵我的那些。

他的回答證實了我的猜想,于是我干脆問說:“你們是?”

“你從哪里聽來的?”他略微驚訝地挑了挑眉毛,卻微笑著耐心回答,“那是我的名字?!?/p>

他一邊說話,一邊對身后的助手做出一個手勢。助手輕微點頭,走到我頭頂?shù)姆较騺?,將一個環(huán)繞式的頭盔按在我腦袋上。我的視線瞬間被遮住了一半,掙扎著看向他:“這是什么?你要干什么?”

他微微俯下身來,為我調(diào)整頭盔的角度,不答反說道:“一個好消息,你很健康,而且思維清晰?!?/p>

他話音落下,剎那間,我渾身過電。源源不斷的電流從頭頂灌輸至骨骸,我的皮膚像是被粘在了頭盔上面,掙脫不開。片刻后,電光像無數(shù)小蟲從我皮膚上彈開,被灼傷的筋肉跳動著,我感覺麻木。

“疼嗎?”他問我,仍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我瞪著他。

一旁的助手將觀測數(shù)據(jù)遞給他看,看樣子成果十分可觀,他充滿情感地凝視著我,向其他人宣布道:“沒錯,真的完成了?!?/p>

一時間,實驗室被難以隱忍的歡呼聲撐滿了。我看到有人相擁,有人背過身去擦眼淚,有人激動得打顫的雙手撫上我的身體。我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心,仿佛他們手掌的溫度比電光還要厲害,能從身體內(nèi)部灼燒我。

這些人瘋狂的樣子,使我恍然意識到一切可怕的事情。

把無數(shù)人變成喪尸,只為了得到一個我這樣的怪物,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將心中的疑惑向悉數(shù)傾瀉出來,而后者高高在上的俯視著我,嘴角噙笑。

“你……難道還沒意識到自己的價值?”他說,“有自主意識、更具戰(zhàn)斗力和愈合力、感受不到痛苦,成本低廉又適合大規(guī)模制造——多么優(yōu)秀的戰(zhàn)爭機(jī)器?!?/p>

脊背陣陣發(fā)涼,我感到毛骨悚然:“你們這是屠殺!”

“是嗎?”他卻眉眼柔和,不急不惱,“不能這么說。戰(zhàn)爭是無可避免的,未來犧牲于戰(zhàn)爭的人減少,人們會感謝我的?!?/p>

他心情很好,不介意地向我說明了許多,甚至帶著些炫耀的神色。而他的輕描淡寫,于我來說卻是滅頂?shù)臑?zāi)禍。

我怒不可遏:“我還以為自己是怪物,你才是真正的怪物!”

我咬牙,恨不得將他撕碎。竭盡全力的掙扎令我立即被鐵鉤割傷了,但沒有疼痛可讓我清醒。我不明白,同為人類,為什么我們要任憑他們宰殺。

新鮮的血液從身體下蔓延開來,我難以自制,傷口撕裂,一發(fā)不可收拾。

助手立即為我注射了未明的液體。

這些面目岸然的人圍繞著我,目光溫柔得讓我恍惚。力氣漸漸被抽離了,眼前的景象也愈發(fā)模糊,我身體又沉又麻,陷在自己的血泊里,被困倦所支配。

再次醒來時,四周十分安靜。

我能感覺到圍繞著我的人已經(jīng)散去了,我獨自躺在這里,像是砧板上的魚肉,等待著注定不幸的命運。

天花板的燈光明亮晃眼,身下的血液已經(jīng)凝固了,粘稠又緊繃的觸感令人難受。我嘗試挪動身體,卻發(fā)覺動彈不得。大概是意識清醒了,身體還在沉睡,任憑我怎么努力,卻連彎曲手指都辦不到。

“教授。”有人站在不遠(yuǎn)處說話。

我視線上移,在余光里看到那個打過我一槍的小哥。小哥年輕的臉上躊躇滿志,從眼里溢出憧憬的光芒。站在面前,雖然比他要高,卻像是在低微處仰視著他。

我嘗試說話,喉嚨震顫,卻發(fā)不出聲音。

我被困在石頭般的軀殼里,束手無策地,體會著巨大的無力感將我吞噬。

“時至今日的努力全都沒有白費。”小哥感慨道,接著又一連串說出好幾個名字,“他們的犧牲,也值得了?!?/p>

的手搭上對方肩頭,安撫游子似的拍了拍,他慈祥道:“辛苦了,你是我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p>

“這是實驗室全體的功勞?!北豢洫?wù)叩靡庥质諗康匦α?,又換回剛才的口吻,“還有,給他們家人的撫恤金……”

“我會處理的?!边B聲應(yīng)了,他沉穩(wěn)的聲線好似帶著安定的效果,沉寂了片刻,忽然轉(zhuǎn)而說,“外界媒體已經(jīng)知道‘他’的存在,政府和研究所上層也在關(guān)注,現(xiàn)在我需要把技術(shù)交給我……”

他話說到一般,忽然頓了頓,大概是察覺到一些異樣,他問:“怎么了?”

小哥的聲音有些猶豫:“可是您之前說,這項技術(shù)由黑市販?zhǔn)壑粮鱾€戰(zhàn)爭國家,利益無窮無盡,我才……”

“名和利是分不開的?!备呗暣驍嗨?,微微舒一口氣,才又放緩聲調(diào),“先有名,才有利。我已經(jīng)想好了,由我出面做實驗的負(fù)責(zé)人,對外宣稱人體進(jìn)化,有了政府的支持,我們會進(jìn)展得更加順利?!?/p>

他話音落定,實驗室中靜默了幾秒。

小哥緊張起來:“可是我需要錢,大家也需要錢,現(xiàn)在!”

定定看向他,用之前對我說話一樣沉穩(wěn)又柔和的低音道:“你還年輕,不該這么著急。”

“教授,”小哥聞言,意識到什么似的變了一番模樣,“你是不是從沒打算過分錢?”

面對質(zhì)問,并沒有絲毫驚慌,他不緊不慢地露出了笑容:“怎么會?”

“那我現(xiàn)在就要看到你承諾我,還有所有人的那一份?!毙「缒檬忠恢?,將室內(nèi)所有人都囊括在內(nèi)。

那些聽見了爭吵的人們,也停下手里的動作,朝他們望過去。他們靜靜等候著的回答,帶著各懷心事的面孔。

的視線環(huán)顧過他們,微微嘆了一口氣:“好,你先把技術(shù)交出來……”

“忍辱負(fù)重潛入清掃部隊的不是你,犧牲在感染區(qū)的不是你,連捕捉‘他’回來的都不是你。名和利,你都休想獨占?!彼麉s提高了音量,有了其他人無聲的撐腰,他中氣十足地高喊。

“如果沒有我,你連現(xiàn)在擁有的一半,都達(dá)不到?!钡膽B(tài)度終于冷了下來,他不再沉穩(wěn)拿勢,而是以一種對待仇敵的態(tài)度輕蔑看他。

小哥倔強地亮出了手中的王牌:“我不會公布實驗技術(shù)的?!?/p>

“有‘他’在,我總會知道的。”看向我,目光從容。

“犧牲了上千萬人,只成功這一例。我不張口,你想猜到什么時候?”小哥抓狂了,他猛地上前一步,雙手緊抓住制服的領(lǐng)口,貼近他的臉咆哮道。

“我還有很多優(yōu)秀的學(xué)生。”

四兩撥千斤地掃開了他的手,掙脫出來。

小哥徹底敗下陣來,連帶著所有和他一起的人也敗下陣來。他們茫然地面面相覷,剛才的興奮與欣喜消散無蹤。

“你還年輕,真的不該這么著急。”

我聽到的總結(jié)般的嘆息。

噼啪。

一道白光星閃而過,實驗室里一明一滅。又恢復(fù)如常。大概是電壓不穩(wěn)吧,我抬眼看向天花板的燈。

又是一聲,噼啪。

這回我在閃光中聽到了輕微的呻吟,緊接著,是各種驚慌的低呼,和奪路而逃的腳步聲。我瞪大眼睛,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軀體,面部被燒焦,死肉如灰燼一般,連血都流不出來。

手中提著噴射槍,尖端斷斷續(xù)續(xù)地噴射著電流。他將電光束插入了他最優(yōu)秀學(xué)生的頭顱,毫不手軟,仿佛發(fā)怒的宙斯。

他們曾用這玩意殺死了黑子,現(xiàn)在,他們用它來自相殘殺。

“教授……”我聽到助手帶著哭腔的求饒,然后又是“噼啪”得一聲,利落而絕情。她癱軟的手臂出現(xiàn)在我的視野里,一動不動。

有人合力撞擊門鎖,徒勞而返,發(fā)出絕望的嘶吼。他們廝打起來,糾纏的影子投映在地面上,分辨不出誰是誰。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根本來不及反抗,他們抽搐著倒在地上,幾秒內(nèi)就沒了動靜。

皮肉燒焦的氣味令我感到饑餓,我忽然懷念起烈酒在舌尖上的滋味?;蛟S我當(dāng)初沒有選擇離開那座廢墟里的地下餐廳,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今天,而我和黑子,也還能共享一瓶摻了水的酒,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廢話。

實驗室里靜默了片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僅存的一個人向我走過來。

他扔下手里的噴射槍,站定在我面前,被染紅的雙眼望著我,目光里充滿貪婪。

“誰都不會知道當(dāng)初喪尸為什么會一夕爆發(fā),人們只會知道,我是研究所最具權(quán)威的教授,我是你的創(chuàng)造者,我是改變?nèi)祟惗d入史冊的英雄。”

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冰錐,釘進(jìn)我的耳朵。

“至于你……對你來說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讓你再也不用醒來。”

喪尸求生作文篇八

有一次,我看到了貝爾?格里爾斯的《荒野求生》。在這本書里,我看到了貝爾的優(yōu)秀品質(zhì)之一――不怕一切困難。

《荒野求生》的主要內(nèi)容是:注明的荒野求生專家貝爾,他總是會去到沙漠、森林、雪山等危險的野外,一次又一次的解決掉在它面前的重重困難,最后想進(jìn)一切辦法逃離那里。

這本書的主角貝爾,他讓我非常佩服。每一次貝爾在人類無法生存的地方教大家如何逃出這里。有一次,他已經(jīng)非常餓了,他找啊找,找到了一個鳥蛋。他砸開鳥蛋,看見的卻是一個快成熟的鳥,看起來非常惡心,但他還是吃下去了。還有一次貝爾看見了飛機(jī),他想逃出去,看見前面有一個廢舊的鐵路,但是它非常的高,但他還是把繩子夠了上去,不顧生命危險地爬了上去。貝爾不管在哪的不怕困難的精神讓我佩服。

現(xiàn)實生活中也有許多不怕困難的人,我有一個例子:有一個正在研究室里面研究蛇的人,他正想把蛇拿出來的時候,一不留神,被毒蛇蛇咬了一口。他馬上拿起實驗室里的電話,可是壞掉了,這時候也沒有人來救他,他想他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去,他拿起本子,在他被蛇咬了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全部都記了下來,給人們一個提醒。最后他去世了。他也是個不怕困難的人。

貝爾是個不怕困難的人,他讓我佩服。

喪尸求生作文篇九

放學(xué)路上,我背著書包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我看見附近的建筑工地上,有一朵小花。有花苞到不稀奇,你再仔細(xì)看看,花苞生長在什么地方。

天哪!這朵小花竟然長在磚縫中,真不敢想象!再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下,這嬌嫩的小花還能在這生存。我一看手表,哎呀!都快吃飯了,我只得告別小花,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又與昨天一樣,又看見了那朵花苞。不,應(yīng)該是花朵。那朵小花在墻縫中開放,花朵是淡黃色的,比起其他在花盆中開放的花來,它的樣子不知遜色多少,單輪勇敢和堅強,它勝利了。這朵無名小花不但綻放了它的花朵,還綻放了它的勇敢和堅強。它不需要誰來幫它澆水,也不需要誰來幫它施肥,就能在這墻縫中頑強的生長。

過了幾天,我發(fā)現(xiàn)小花不見了,但它把生命的意義告訴了我,意味著勇氣。

喪尸求生作文篇十

我向北行進(jìn)了五天,從地圖上看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常青城。身上為數(shù)不多的食物在我一次發(fā)狂般的饑餓后就消耗殆盡了,我重新回到了吃老鼠和蚯蚓度日的時光。

我渾身都很癢,在臉上撓了一下,從打結(jié)的胡須中捉出兩只紅褐色的甲殼昆蟲,我把它們捏在指中,看到它們纖細(xì)的六肢在空中揮舞,像是一個誘人的召喚。

我丟了一只到嘴里,牙齒咬碎,粘稠而微甘的肉汁爆濺,還算可口,比蚯蚓的口感好很多。

身后傳來了“咕”的一個聲音,我回過頭,那是一個皮膚幾乎都潰爛了的女喪尸。她跌跌撞撞地跟在我身后走著,見我停下來,便也停在我?guī)撞竭h(yuǎn)的地方等著。她乳白渾濁的眼珠定向我,像是在嘗試表達(dá)什么。

我朝她伸出手,遞出另一只昆蟲。她慢悠悠地走近兩步,俯下身來伸頭直接從我手上咬走了它。

她干澀的牙齒劃過我的指腹,觸感輕微,甚至瘙得有些癢。

我不知道她是從哪里來的,之前我在廢墟里過夜,當(dāng)我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我身邊了。我想她大概是僥幸逃過了清掃行動,失去所有同類,如果她身上遺留著人類的感覺,她應(yīng)該也是茫然無助的。我被喪尸咬過,身體發(fā)生了變化,所以她或許是把我當(dāng)做同類,才決意跟隨我。

幸好我也很寂寞,只要她不襲擊我,我不介意多一個路伴。

我繼續(xù)前進(jìn),她也在我走出一些距離后搖搖晃晃地跟著我。

正午的太陽耀眼而燒灼,我的舌苔干涸得像沙漠,這些天都沒有下雨,我都不記得上一次飲水是在什么時候。眼前有些昏花,我趕緊倚著路邊一個巨大的廣告牌坐下來,躲在它的影子里。女喪尸站在外面看著我,發(fā)出“咕”的聲音。

高溫加速了她的腐爛,我才注意到不知何時她的一個耳朵已經(jīng)剝落了,耳孔像是貧瘠土地上的漩渦。她艱難地站著,我猜想她襤褸褲腿下的膝踝已經(jīng)見骨了,于是向她招手:“過來坐吧,休息一會兒。”

她像是沒有聽懂,無動于衷。

我又說:“你走不了了,坐下吧,我再陪一會兒你?!?/p>

她乳白的眼珠緩慢移動,看了我一會兒,挪著步子走進(jìn)了廣告牌下的陰影。

沉默片刻,我開口:“我不是喪尸?!?/p>

“咕?!彼韲等鋭樱瑥捏w內(nèi)深處發(fā)出聲音。

我想起第一眼見到她。那時我剛從昏睡中醒來,發(fā)覺有人跪坐在地上,雙手正抱著我的頭,讓我嚇了一跳。她的臉幾乎不辨五官,我是看到了她裸露的乳房和肚皮才確認(rèn)她是個女喪尸,她像是想要跟我傾訴什么,但醞釀了全身之力最后只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咕”,便沒有了下文。

我再一次打量她,目光下移,她的乳房和肚皮都潰爛成另一般模樣,沒有呼吸的起伏,如同死肉。

“你撐不過去了,再走下去,你會變成一堆散亂的骨頭?!?/p>

“咕?!?/p>

“就算你跟著我,到了隔離墻,他們也會馬上射殺你?!?/p>

“咕。”

“因為他們是人,你是喪尸?!?/p>

“咕?!?/p>

“他們是人,我也是。”

她不再發(fā)出聲音。隔了一會兒,她移開了視線,頭低下去,仿佛瞬間被淹沒在陰影里。

我于心不忍,于是嘆了口氣,對她說:“我再陪你多坐一會兒,等太陽不那么烈了,我再走?!?/p>

我們沉默地靠著廣告牌靜坐,不知過了多久,我睡了一覺醒來,日光已經(jīng)柔和許多,空氣里沉著溫?zé)岬某睔狻?/p>

我感覺到腹中強烈的饑餓,心慌失控,胃袋拼命鼓脹又收縮,像是擁有了獨立的生命。

忽然之間,吞食的欲望便侵占了我僅剩的大腦,我看向坐在身側(cè)的她,無法遏制將她塞進(jìn)嘴巴的沖動。

她察覺到異常,身體微微動了動,看到我的實現(xiàn)終于意識到危險。但她渾濁的眼珠看不出恐懼,我不顧一切地?fù)淞诉^去,扼住她的關(guān)節(jié)。她不斷地“咕”,站不起來,連滾帶爬地閃躲。

她激起了我捕獵的欲望,我一口重重咬噬在她的頸動脈上,肌肉撕裂,一股奇特的味道充滿口腔。她在我身下徒勞地掙扎,羊入虎口。

我只想快點填補我空虛的胃袋,讓胃液將肉塊融化,幻成令人滿足的飽腹感。

下一刻,一股強烈的沖擊突然在我胸前綻開,令我險些匍匐下去。

我低頭,看到一根浴血的鋼筋,它貫穿了我的胸腔,并搗碎了她的臉。血液順著鋼筋淋到她破碎的頭顱上,她遲鈍地抬手摸了摸,然后垂下來,一動不動。

“怪物!“。

一聲憤恨的嘶吼將我從失智中喚醒。我扭曲著身體回過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

黑子的雙手還握著鋼筋的尾端,他低聲喘著氣,抬起頭與我對視,眼中像是浮著一層冰殼:“你是個怪物?!?/p>

我像是一只突然進(jìn)化的猿猴,無所適從地站在人類世界對面。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仿佛靜止下來。黑子將鋼筋抽離了我的身體,他退到遠(yuǎn)處看著我,沒有動作。我捂著傷口從女喪尸身體上退下來,癱倚在地上。

“你不用離我那么遠(yuǎn),我不會咬你?!蔽艺f,“也不傳染?!?/p>

隔了一會兒,我又補充:“是你說的?!?/p>

黑子靜了一會兒,才靠近我。

胸口開綻的洞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我知道它正在恢復(fù),這消耗了我不少體力。黑子冷靜下來以后,把隨身帶的口糧給我吃了,他冷眼看著我咀嚼,像隔著柵欄看動物。

旁邊女喪尸干癟的身體浸在血泊中,逐漸開始發(fā)出陣陣惡臭。黑子沒有問關(guān)于她的情況,所以我推測他是跟蹤著我的。

現(xiàn)在,黑子摸出根煙點上,吞吐兩口之后,他蹲到女喪尸的身邊,把手伸進(jìn)她襤褸的上衣里面,一寸一寸地摸下去,一直到她腳上的鞋。

我側(cè)著頭看他,還未提問,便看到他從她的貼身衣服里,摸出一張折疊過的,皺皺巴巴的紙。

檢查過她的腳,黑子幫她把鞋重新穿好,轉(zhuǎn)過頭來對我說:“把她埋了?!?/p>

我說好,然后低頭指了指胸口的血洞:“你來埋?!?/p>

黑子沒有多說什么,扭頭去找合適的地方挖坑。

空氣比剛才愈發(fā)潮濕,沒多久,一朵云彩帶來了毛毛細(xì)雨。板結(jié)的泥土遇水松軟,變得好挖了不少。我爬到黑子的旁邊看著他挖土,他用樹枝做成的臨時工具,挖得一絲不茍。

我問他:“那張紙是什么?“。

他停下來看看我,把那張從女喪尸身上搜出來的紙丟給我,我展開來看,標(biāo)題上面寫著“《人體污染研究志愿同意書》“,下方有兩個簽名處,一個印著個logo,由字母d和c組成;另一個上面簽著名,我看到上面的名字,感覺到一陣陣眩暈。

“我生長在常青城,那是我的家。”黑子突然自言自語似的說起來,“從我家樓下出去,左邊是一條狹長的林蔭路,靠墻的一邊長滿了爬山虎,另一邊是長條椅,每隔七塊地磚會有一個。從林蔭路出去,是一扇紅色的鐵門,隔一條馬路,是商業(yè)街,那里有一家很大的超市,我妹妹上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在那里打過假期工。超市后面是菜市場,我媽每天下班會去那里買菜,蔬菜去第一家,買魚去第三家,買肉去倒數(shù)第二家。菜市場外面有車站,從那里坐42路車,到終點站,是我和妹妹從前上學(xué)的地方,我在那里遇到過一個喜歡的人。學(xué)校外面有一家咖啡店,她時常去買咖啡,會順便在門口的留言墻上貼便利貼。我最好的兄弟,曾用那面留言墻向他的女友告白,他們后來結(jié)婚了,生了一個女孩兒。”

這大概是黑子說話最多的一次了,他停頓的時候,我總有他在哽咽的錯覺,然而他再次開口,聲線又是一如往常。

“所以你才留在這里,不肯走。“我說。

我們都沉寂了一會兒,只能聽見雨滴敲打進(jìn)地面的聲音。

我也被雨水淋透了,但我抹干凈臉上的水,是有溫度的,我分清那是我的眼淚。

我問他:“你知道她是誰?“。

黑子沉吟片刻,忽然扔給我一個小物件。我凌空接住,看到是一個花紋樸素的金色戒指,男人手指的大小。

是我的訂婚戒指。

“在她身上發(fā)現(xiàn)的,還給你?!昂谧诱f。

我終于抑制不住,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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